他声音压得低,红鸾却是站在迟长安身边,也将凤无泪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
那日怀州城一别,她本以为沈非墨对梦萝用情至深,怎么才几日功夫便又与其他女子行那欢好之事,这男人当真信不得!
眼看着就快到了用午膳的时辰,那沈非墨还如此荒唐,当真是无耻之极。又为梦萝一番心思,竟遇到这么个负心人不值。
虽然不喜凤无泪带来的这个消息,但自己又不能作何表示,只能紧抿着唇狠狠地盯着地面。
迟长安反应倒比红鸾激烈一些,两步跳开,亮了嗓子吼道,“你胡说!非墨哥哥爱的是梦萝,怎么会与其他女子欢好!”
“信与不信,你回去一问便知。”凤无泪斜眼轻嗤,打着扇子两步躲开,离得迟长安远远的,又慢慢笑开,“这个时辰,他沈非墨再如何重色也该起了,回去吧。”
迟长安三人所处的地方本就热闹,因而方才她那般嚷嚷,倒叫旁人听了去。
此番,与迟长安擦肩而过的路人,皆掩嘴偷笑,对着她指指点点。依稀能听到此女好不害臊,出言不逊云云。
迟长安面红耳赤,倒不敢再说话,只能朝着说话的人狠狠瞪去,吓得那人缩了缩脖子快步走开。
红鸾抿唇一笑,迟长安这性子,不知何时才能够收敛一点。
沈非墨将自己收拾好后,神清气爽地出门来传膳。却不知自己又拜迟长安所赐,一时又多了个风~流滥情的名声。
雅舍院门口的一方假山后面,晨露死死地咬住嘴唇,盯着那抹艳红的身影走向另一间房间,在门上敲了敲。
不多时,清漪开了门,探出身子来。那一身红衣窄袖束腰衣衫,更是刺痛了晨露的眼,那分明就是自己初见莫非生时他身上所穿的衣裳。
此时,竟穿在了清漪的身上。这两人到底要亲密到何种地步。才能让她穿着他的衣衫。
一双凤目满是恨意,红得似乎要喷出火来,却见男子将手中红色纱衣递上,与清漪穿了。晨露那抠在假山壁上。修剪的尖长的指甲突然崩断。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
须臾。假山周围草木间似被风吹过,摇曳不停却不见了晨露的踪影。
清漪回了自己房间,匆匆泡了个澡。着了自己的里衣。本打算换掉沈非墨那身红衣的,却实在喜爱头上他亲自为她挽起的发髻,这衣衫衬着正好。
沈非墨瞧着面纱下的清漪,眉眼弯弯,似乎心情尚好,便知道因为迟长安过来的缘故。
“我方才叫了些吃食,已让人备在院子里了。”沈非墨侧身让清漪先行,自己跟在她身侧偏后的位置。
清漪点了点头,在沈非墨的引到下,来到院中一处石桌上坐下,垂眼说道,“沈非墨,昨夜的事你当一场梦,忘了吧!”
沈非墨含笑坐下,并不说话,安静的开始替她准备碗筷,就如在怀州沈府一般。
清漪瞧着他的动作,心中难免哽涩,咬了咬唇,又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执着着要娶我,但是这亲,我不会同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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