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非墨萧瑟离开的背影,清漪觉得心脏似被人捏在手中,狠狠揉捏一般。
进了屋,反手将门关上,背靠着门滑坐下去。
不是她不愿意信他,是不敢信。她身上有太多的责任,以至于怕错信了人,到时候便是万劫不复。
看着清漪的房门关上,躲在阴影处的沈非墨才转了出来,朝凤无泪的房间走去。
今日一早,便听探子来报,有了香典的消息。本打算跟凤无泪一道去看个究竟的,却中途巧遇清漪给耽搁了。
待清漪安顿下来后,他才一人去赴了约。
沈非墨进去的时候,凤无泪正闭着眼睛歪倒在榻上,衣衫半解。一般不会轻易离手的折扇,此时也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他纤长的手指抠在一酒坛口,酒坛倾斜却是已然见了底,地上亦躺了四五个空置的酒坛。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怎的才一见面就受不住?”沈非墨瞥到桌上还有七八坛没开封的酒,这人看来是要把自己醉死过去才肯罢休。
随手抓了一坛,拍开封泥,仰头就是一口。沈非墨本就生得极好,这般粗放的饮酒却也被他做出了几分潇洒的味道。
有液体沿着唇角流下,流过他的脖颈,浸湿了胸前衣襟形成一团暗红。
凤无泪听得沈非墨的讥诮,半睁了眼,看着神色萧然的沈非墨,嗤笑一声,“知道她存在也就罢了,皇帝老儿让你娶她也就罢了,可真见到到底不像想象中那般简单,能不在意。”
绕是他白日里,在人前装得多自在多潇洒快活,但也掩饰不了自己的今日全是拜她所赐的事实。
“你恨她?”沈非墨呵呵一笑,抱着酒坛走到凤无泪面前,直直地盯着他的凤目。
凤无泪抬了抬眸子,惨然一笑,眼底却是凝了寒冰般不见丝毫暖意,“不,我不恨她,但我巴不得她死!”
沈非墨又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淡淡说了一句,“如果你真这么想,你也许会后悔。”
“后悔?”凤无泪半坐起来,沈非墨在他身边坐下,凤无泪大手在沈非墨的肩膀拍了一拍,说道,“不,我不会后悔,不会......”
“但愿如此。”沈非墨仰头又喝了一口,不再说话。
直到手里的酒坛都空了,这二人却没有半点醉意。
凤无泪将酒坛抱起,摇了一摇,又对着坛口往里瞧,沈非墨见状笑道,“桌上还有,别我一来就显得如此小家子气,一坛酒而已。”
“若是能得你酿的一坛酒,我拿府上所有酒与你换,如何?”凤无泪将手中空坛随手一丢,那酒坛便骨碌碌地滚远了。
“待我与她成亲那日,别说一坛就是十坛也是有的。”沈非墨抿唇一笑,虽然眼眸神色极深,却少了方才的萧然之感。
凤无泪知道沈非墨故意拿话激自己,也不在意,一手搭在了沈非墨的肩膀上,“你当真要娶她?那梦萝怎么办?”
听凤无泪提到梦萝,沈非墨眸色闪了闪,拿开凤无泪搭在他肩膀的手,离了榻。
“若心里痛快了,便起来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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