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有人要见自己,梦萝第一直觉便是看向红鸾,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见着窗外的天色,已经酉时。风月阁想必已经开始营业,这个时候,能寻到梦萝在这里的人到真的是不多。
难道是凤无泪去而复返?
可是以凤无泪的性格,定是不会再让雀儿禀报,直奔而来的。这来的人会是谁,到让梦萝百思不得其解。
“可知来的是谁?”红鸾机警地向门外的雀儿问道。
“回姑娘,那人并未告知奴婢身份。只是说,梦萝姑娘见到这件物什,定会见他。”
“什么东西,拿进来看看。”梦萝也对这人好奇起来,扬声道。
雀儿应声而入,交予梦萝的是一只香囊,歪七八钮地绣着个分不清是什么花的东西。
“噗!”红鸾瞥了眼这香囊,忍笑不住,笑出声来,“这该不会是妹妹你绣的香囊吧?”
红鸾说着还将那香囊拿过手中,仔细掂量了一番,故作认真的皱眉,揶揄道,“要绣出这么个形状,想来得费些功夫的。你看,这梅花不像梅花荷花不像荷花的,也亏得那人不嫌弃,还贴身收着......”
听着红鸾的揶揄,梦萝一把夺过香囊就往怀里藏,“这么丑的东西,怎么可能是我绣的。这东西太丑,姐姐还是不要看了,污了眼睛可不好!”
将那香囊收进怀中后,梦萝脸色黑得如同锅底,咬牙切齿地对雀儿道,“把拿着香囊的人给我叫进来!”
见着梦萝那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雀儿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看了看自家姑娘一眼,见到红鸾忍俊不禁地微微朝她点了点头,雀儿才踮着脚退了出去。
红鸾见到梦萝竟被这香囊气成这般,想必是件不堪回首的往事,定然没有多余的心思来想今日的事情,这才稍微放下心来,识趣地离开。
来人进门之后,便见到梦萝正黑了脸,捏着手里的香囊恨恨地磨牙。
“怎么,不记得这个香囊了?”来人轻轻一笑,对梦萝那不善的脸色视而不见,径直走到梦萝身边坐下,黑色的披风将他从头至脚裹了个严实。
梦萝侧身往旁边挪了挪凳子,离他远些,才扭头无奈道,“要我跟你说多少回,这么丑的东西,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你觉着它丑吗?”来人正是千面,整个人裹在黑色的披风里,只有几缕银丝微扬于胸前。从梦萝手里拿回香囊捏在手里,流紫的眼眸里尽是温柔,一边摩挲一边声音愉悦地说道,“可我觉着它甚是好看。”
“好看你就自己收着慢慢看,要让我再看见你拿它出来丢人,我非得烧了它不可!”梦萝的表情显得有几分凶狠,千面的话却似透着几分认真更让她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好,我自己好好收着,你别生气了。气伤了自己可不好。”千面对梦萝这般凶狠的模样,很是顺从,模样乖巧,语气却带着笑。
梦萝见千面如此乖巧的模样,才稍微消了气,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一问完,便觉得不对。
自己退赛后,便谁也没告知,直奔红鸾这里来了。凤无泪自赛场追随自己到此,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千面,他身体一向不好,整日窝在客栈里,甚少出门。
想到这里,不等千面回答,梦萝立刻扬了声儿追问道,“你派人跟踪我?”
“我只是担心你......”千面的语气有几分心疼与无奈,“听说你退了比赛,我担心你出事,这才赶了过来。咳咳......”
梦萝见千面连说话都有些吃力,脸色愈发惨白起来,眼眸中的质问才因着那一声咳嗽软了下来,“身体不好就不要乱跑,省得到时候,我还得费工夫为你制药。”
“咳咳......咳咳咳......我身子还好,这些日子也按时吃药,姥姥也开了新药方,很快就见好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千面握拳凑至唇边,连着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将一句话说完。
他嘴上说着自己身体没事,梦萝却是能看出来的,再不好怪他,只是觉着似乎他的毛发开始带了点淡淡的蓝色。
为他倒了被热茶,塞到他的手中才道,“你的身体我最清楚,先喝些热茶暖一暖,瞧这手都冰的,出门怎么不见你多穿一些?”
千面由着梦萝唠叨,流紫的眼眸中隐着些许笑意,盯着手中的茶水,轻抿一口,语气恳求道,“清漪,姨娘想你得紧,我们回梦魇宫吧?”
说道回梦魇宫,梦萝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
回想自己离宫多年,背负的责任是一样也没有履行该尽的职责,倒是累了千面,拖着羸弱的身体为她分忧。
想着留守在梦魇宫里的姥姥与担任宫主掌管一宫事物的母亲,梦萝的眼眸里泛起潮湿,“这一年多来,辛苦你了。”
千面垂了眼睑,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声音诚恳道,‘与我还客气这些干什么,当年若非姥姥,千面早已是一缕孤魂。现在能帮着姨娘处理些琐事,我高兴还来不及。‘
“千面,与你相识已经十年了吧,时间便像这过手的风一样,想抓也抓不住。”梦萝盯着千面淡白而泛着蓝色的眉深思起来,似乎透过他的面容在回忆记忆中的那抹残影。
“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你说我怎么还是找不到他。你说他还在人世吗?当日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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