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州城的街上,因为三年一次的赛香大会而热闹非凡,各种摊贩的吆喝声更是此起彼伏。
梦萝与白子真寻了间叫茶香居的茶楼,在二楼临窗的一处位子坐了下来。
白子真见着梦萝一副心事繁重的样子,又不知如何开解,便只能就着大会的事,打开话题,“恕子真冒昧问一句,今日比赛之时,姑娘所问的问题是何意?”
其实这个问题,他憋在心里很久了,只是见梦萝一副有心事的样子,而走在大街上也不便多问。此番坐下,人也放松下来,梦萝明显没方才焦灼,不过却是托着下巴,眸色淡淡地瞧着窗外发呆。
白子真不知自己的问话梦萝有没有听到,也不好再问,正显尴尬之际,茶小二送了壶碧螺春上来。
直到茶小二将茶倒好,退了下去。梦萝才转过头来,盯着白子真极为认真道,“若我说,比赛时我嗅觉失灵了,你信么?”
白子真饮茶的手顿了顿,心中的震惊好半晌才平息下来,故意压低了声音道,“你的意思是,比赛的答案全凭你自己推断出来的?”
梦萝眸色有些黯然,却还是点了点头,“凭借制香年限及香的层色推荐的。”
“那当真是有惊无险。这款香,就算是一般嗅觉完好且有经验的香师,也不见得能完全识对,何况你只是推断......”白子真由心叹道,似又想起什么,“近来可有身体不适,这嗅觉怎么会突然失聪了?”
白子真这一问,叫梦萝的神色又黯然了几分。
本以为梦萝不愿作答之际,才见她揭了茶盖轻轻的在杯沿刮着,配合着那杯子的声音,轻嗤道,“有人不想我晋级罢了。”
此人目的很简单,不想她晋级。但是,这人到底是谁,无从得知。
但是除了他,还能有谁呢?梦萝揉了揉微微发疼的太阳穴,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既不想自己晋级又能轻易对自己下手的。
“竟然有人用这等卑鄙的手段!”白子真气愤地将茶杯往桌子上一顿,唬得领桌的茶客纷纷往他二人看过来。白子真这才意识道自己动作过于激动了,只能对看过来的茶客歉意一笑。
而梦萝将这等秘事都告知他,让他心中不免一番感动,已然将梦萝当做了自己人。
梦萝摇头一笑,自怀中掏出一只小巧可人的白玉小瓶儿,倒出两粒通体碧色的香丸化在茶水里,仰头喝尽。
白子真瞧着那香丸,眼中震惊之色不减,却知道梦萝是在为自己解毒。心中对她的身份愈发好奇起来,第一眼见便知这女子定然不凡。
毕竟光那一小瓶通体碧色的香丸,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若他没看错,那是能解百毒的肌香丸,价值何止万金。
而她仅凭着两个简单的问题,便能推断出那香的香方,这又是何等的本事。
不过,尚不等白子真细想,梦萝又说道,“这点手段倒也难不倒我,到是这《芎容香典》怕是不好得了。”
“你亦是奔着那香典来的?”白子真问道,不过一语问出,又觉着是多此一举。此番,来参赛之人,只怕没人不想得到那本香典吧。
梦萝的神色有些黯然,声音竟有点不合年纪的沧桑,“原本就是我的东西,却还得费这么大力气来夺,当真恼人。”
白子真当然听不懂那句本是我的东西,只当梦萝在使性子,呵呵一笑道,“凭姑娘本事,子真切以为那香典必定会是姑娘的囊中之物。”
听得白子真的宽慰,梦萝难得绽颜一笑,“借白兄吉言,这香典梦萝是要定了!”
而就在梦萝与白子真在二楼相谈甚欢之际,有二人亦会于茶香居一楼角落。
一人冷艳动人,一人身材婀娜,面覆轻纱,竟是两个妙龄女子。
不是挽香与云夕,还是谁?
“那东西,你确定都下了?”挽香瞧着对面的云夕冷声质问,一副责备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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