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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座下的马如箭一般,射入府外的夜色中远去,梦萝才稍微回归了些意识。
马上的颠簸,让梦萝有些难受,而她的整个背部则是靠着沈非墨执缰的手臂,让她不免有些腰杆发酸。
抬眼瞪了瞪专心御马的沈非墨,刚好对上他低头打量自己的湛蓝眸子。梦萝看到,他的眸中,藏着一抹浅笑。
在沈非墨目光的注视下,梦萝觉得脸颊微燥,索性偏了头。拉了沈非墨胸前的衣襟借力,想要坐直一些。
却不想沈非墨突然御马加速,这猛的一下,梦萝实打实地撞进了他怀里。脸颊贴着他滚热的胸膛,能听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这是第二次,梦萝如此近距离的听到他的心跳。
刚好,这猛的一撞,倒让梦萝的姿势舒服了不少,让人忍不住一声喟叹。
“沈非墨,你知道《芎容香典》的传说吧?”梦萝微抬眼睑,却只能看到他尖削的下巴。
自方才那一撞过后,沈非墨便用左手御马,右手则揽住梦萝的腰身,谨防她掉下马去。
此时听到梦萝的问话,沈非墨揽着梦萝腰肢的手臂,有些收紧。虽不明白,梦萝为何突然会问这个问题,却还是答道,“略知一二。”
“既然知道这香典如此宝贵,而你看似也极为爱香,为何会将它拿出来作为大会奖励?”梦萝自一开始知道大会的奖励是这香典之后,便一直想不明白。
若是个不懂香的,可以说他是目不识珠。可沈非墨既然能夺得上一届魁首,想必是个香理造诣极深的,怎能舍得?
“听说得此香典者,即能号令梦魇宫。看似无上的权利,与之相对的还有无尽的责任。非墨随性惯了,自小不喜这些束缚。”沈非墨扫了一眼怀中的梦萝,将马又驾快了一些,才淡淡说道。
听沈非墨如此说,梦萝知道也问不出个什么,方才他说的话也不知道真假几分。
不过这样也好,梦萝毫不客气的换上一副憨态可掬的笑容,扯了扯沈非墨的衣襟,“既然这样,这香典我先预定了,你不会阻止吧?”
沈非墨猛的一扯缰绳。随着一声马的嘶鸣,梦萝整个身子就往外滚,幸得沈非墨抱得紧才免去她成为蹄下亡魂。待马停下,沈非墨收紧了手臂,将梦萝狠狠地贴向自己,极认真的盯着梦萝问道:“你想要香典?为什么?”
梦萝不解,为何沈非墨反应如此之大,反正自己也没什么好避讳的,索性将手一摊,“既然你不想要,我能夺魁,这香典自然就是我的了。”
“你不能要。”沈非墨重新御马飞奔,却不再看梦萝一眼。
这女人,是不要命了吗!这香典,一直被三国皇室视作盘中之物,谁若得了,那必定会成为三国皇室和梦魇宫争夺的对象。除非,那人是梦魇宫的人。
这也正是沈非墨请奏将《芎容香典》用作大会奖励,而北梁皇帝会同意的原因。
一来,梦魇宫避世多年,不理世事,不知如今势力还有几何。二来,若梦魇宫无人能从众国香脉门人手中夺得香典,只能说明梦魇宫后继无人。只怕云苍的香脉将面临这重新洗牌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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