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脑袋。
“沈非墨,你这个**,来我房里干什么!”梦萝的声音有些颤抖,更多的是愤怒。
被梦萝这厉声一问,沈非墨才沉下去的眸子才恢复了半分清明,似真似假说道,“这个院子姓沈,我为何来不得?”
“你个无赖!出去,你快给我出去!”梦萝恼羞成怒道,又找不到多余的话来反驳。
这时香雪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身上只着了件里衣,外面披了件外衫。
想必是刚歇息不久便被梦萝的惊叫吵了过来,声音格外紧张,“小姐小姐出什么事了,方才我看到外边的门被打开了,可别是什么登徒子......”
待看到梦萝房中所见之人时,香雪惊得长大了嘴巴,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梦萝不曾想,如此尴尬的境况竟还被第三个人看到,粉面顿时一片燥热,如同火烧。
沈非墨不曾想到香雪会跟着出现,稍显不悦得皱了皱眉,语气极淡地对香雪说道,“没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吧,我寻梦萝有些事要谈。”
原本在这沈府,香雪是该应沈非墨的。可眼下的情况,孤男寡女她也十分不放心,询问的眼神看向藏在浴桶中的梦萝。
这种情况,梦萝本就难为情,但总不能三个人都这般僵持着。这水,眼看就要凉了,最后受累的还是自己,只能点了点头,说道,“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麻烦替沈公子泡杯热茶来。”
言下之意是,沈非墨你也可以去外头候着了。
听得梦萝说话,沈非墨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率先朝外间走去,路过香雪跟前时,还甚是有礼的点了点头,道了一句,“有劳香雪姑娘了。”
尚不明就里的香雪,根本不知道沈非墨唱的是哪一出。按理,这是他的府邸,使唤个下人的资格还是有的。却因梦萝一句话,沈非墨就自甘为客?
待沈非墨与香雪二人出了里间,梦萝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干身体,穿上衣衫以防再出什么幺蛾子。
事先准备好的精油却没机会擦上一遍,也只有在睡觉之前补上了。梦萝甚惋惜地将那一小瓶收好,才寻了帕子胡乱擦了头发,出得外间去。
外厅里,沈非墨端正坐在榻边,正细细品着香雪奉上的热茶,寥寥茶雾里梦萝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说吧,这么晚来训我,有什么事?”梦萝一身白衣,头发湿淋淋的挂在肩膀上。人本来就长的清新脱俗,这幅情景却添了几分楚楚可人。
沈非墨放下茶杯,抬了眼睑,湛蓝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将梦萝盯着,并不答话。
梦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刚退下热意的粉面,又似火烧,娇嗔道,“别说,你就是为了过来偷窥的!”
沈非墨却笑了,薄凉的唇一勾,鼻梁下的泪痣妖冶生辉,“作为我沈非墨的未婚妻,何来偷窥之说?”
梦萝面上本还挂着丝客套而又虚伪的笑,却在沈非墨一句“未婚妻”之后,尽数崩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