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是那个人的灵魂转世。
那女子小白只是不答,怔怔地看着他,只是掉泪。
“纯净的灵魂体掉下来的泪啊,魂泪,那是锻魂的上等圣药……”凌锐喃喃地道,最后忍不住使出灵魂之力,将小白的魂泪包裹着,拉了过来,抓在手心,他的脸却对着小白无辜地干笑着。
小白忽然咬了咬嘴唇,轻道:“得罪了,我想你会理解我的……”说着双手一划,喝道:“还魂大法……过去未来显化……”说着伸手一指,一道玄妙的力道,就冲入了凌锐魂体,似乎要将凌锐每个灵魂的微粒都要消解,将其所有的意识以及灵魂的印记,都要还原。
凌锐无法反抗,只能任其施为。
只是凌锐的灵魂印记中,只有这一世的一些片段,小白也没有仔细去查看他的任何秘密,只是大概看了一眼总的灵魂长度,虽然比他这个年龄应有的显得沧桑,但确实是只有一世,根本没有其他的任何印记。
小白看完之后,娇躯轻颤中踉跄后退,显得伤心绝望至极。
凌锐看着她哭得死去活来,泪水由断线的珍珠,变成了滂沱大雨,再后来直接泪流成活,哗哗地在地上化作一道河流,汇聚成一片湖水,而且看样子还有越来越大之势。
虽然这女人之前对他敌意很重,甚至将其当做了食物一般,见了就要制住、消化,自然令其十分愤怒仇恨。
但后来人家罢手,他又没办法报复,心中也就只能自我安慰、自我胜利,看着她哭了好一阵之后,便觉得这个女子甚至比他还要可怜得多,修为高又如何,这么多年,总是找不到要找的人,只有自己一人孑然一身,孤苦终老。
但随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状的无名的妒意。
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令得如此强大如此娇美的女人,花了一亿七千万年等待?
“一亿七千万年啊,什海不能枯,什么石不能烂,偏偏这个美丽无比强大无比女人,就在这里等了那个人这么久……一亿七千万年啊,恐龙都灭绝光了……”
凌锐摇头叹息。
“我不信……我不信……主人你是纵横星空、永恒不灭的存在,时光长河在您的面前,都会黯然失色……不该如此啊……或许我一直在自欺欺人,早就应该料到有这么一天的……”
小白似乎是在对谁说,又似乎是自言自语。她泣不成声,捂着脸,肩膀抖动着,魂泪成河,汇聚出来的湖水化作了一大片海,海中竟然还幻化出青龙、鲲等巨兽的异象,在万顷碧波中怒号。
“哭到这种地步,也算是空前绝后了。”凌锐的魂体沐浴在这无穷的魂泪之海中,载浮载沉,他放肆地吸收着魂泪,片刻之间,便将那女子从自己身上吸收过去的灵魂之力都补足了。
这灵魂之泪似乎等级过高,其实他也吸收不了多少,但是发现自己的魂体竟然可以储存,便放开来储存下来。
“老子就是死,也要做个撑死鬼,妹子的,加油吸收,现在炼化不了多少,无法尽快提升灵魂之力,但万一老子能活着出去,储存了这么多灵魂之泪,炼化之后,老子的灵魂修为绝对像坐火箭一般蹭蹭往上窜……”
“老子现在的状态,岂不是被你泡着……被你的魂泪泡着……”
凌锐心中自嘲道,随后它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渴望:“老子他妈的要泡你!老子实力是差,但老子就是现在要泡到你,等老子实力天上天下无敌的时候,老子再泡到你,有什么意思?老子就是爱你,这和老子实力高低没啥关系……”
而且似乎他真的和这个女子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若非他自己知道自己绝非什么大人物的转世之身,连他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这个女子有着一种深厚的自然的情义了。
过了一阵,小白竟然雨过天晴似的破涕为笑,似乎将身上背负的东西,都在这一哭当中发泄掉了,也似乎这些年早就看开了某些事,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最有可能是那个人的人,最后发现不是,在伤心绝望之后,她的心,就完全死了。
小白这时看到自己的灵魂之泪竟然这么多,不禁也吃了一惊:“伤痛过度,流了这么多的灵魂之泪,怕是又要元气大伤了……”意念动处,纤手一挥,那万顷碧波忽地就被她重新收了去,整个世界也恢复了原样,端的是挥手间沧海桑田。
完事之后,她淡淡地扫了一眼凌锐,对于这家伙偷偷吸收和储存自己魂泪的事,她自然也感应到了,想到自己之前那么对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眼,默认被其拿走了灵魂的精华。
“我倒是想成为你等的那个人,但我真的不是他啊,我倒是想冒充他,但是我也知道,在你这种人面前,是不可能冒充的……”
凌锐脸上神色有些讪讪地,转移话题道。
小白听了却是双眸一亮,喜不自胜地道。“你真的愿意成为他?”
凌锐不知怎么地,感觉在她跟前越来越是放松,戒备心也慢慢地消散着,闻言翻了一个白眼,道:“不愿意!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小白眼眸一转,道:“成不成没关系,但有些事情需要让你知道……”说着抢上前去,拉了凌锐的手,就往她的小腹按去。
她行一步,身体便压缩一分,等到走到他跟前,已经由一个巨人变成了差不多和凌锐一般大小的女子模样。
被一个绝世大美女拉了手,去按自己的小腹,虽然香艳无比,凌锐却还是吃了一惊,忙不迭地要抽手缩回,却哪里抽的动分毫,不禁急道:“你干什么……”
“我还要问你呢,你要干什么,让你摸我的小腹的,你的手干嘛又要往上摸,又要往下走……”
凌锐微微尴尬地停了下来,难以明白,盯着她的小腹,却是一时难以离开双目,那里传来一阵柔软温暖的感觉,令得他浑身都有些酥了,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随即一阵波动,从小白的小腹中传了过来:“父亲,是你吗?”
这就像一个婴孩咿呀学语发出的奶声奶气憨态可掬的声音。
父亲!
竟然有什么东西在叫我父亲!
这声称呼虽然轻,但却震得凌锐耳中嗡嗡作响,直接一阵天旋地转,踉跄后退。
小白一怔之间放手,凌锐踉跄继续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喃喃道:“什么东西在我叫我父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