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伤口倒也挺娴熟的,她们下人平时做事,总会有些小伤小创什么的,她们一般都是自己处理就行了,所以很有经验,她先是将我头上伤口旁边的头发剪掉一些,然后用酒精小心地将伤口洗净,又上了一些她自备的伤药,最后用干净的纱布包上,伤口也确实不深,但还是很疼。
晚饭过后,阿芳悄悄问我:“太太,你白天受伤,是不是那个叶晴干的?”
“好像是意外,不过确实和她有点关系。”我淡淡地说。
“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坏人!我们联手将她赶走吧,不能让她再害你。”阿芳说。
“不行,她是凌隽派来的人,我并不知道凌隽派她来的目的,也许她和凌隽是一伙的也不一定,凌隽现在对我印象已经差到了极点,我们如果赶走她,恐怕她会恶人先告状,到时凌隽一生气将我从这别墅里赶走,那我就没地儿住了,恐怕他也不会再让你照顾我了,这里环境又好,又有你照顾当然是最适合养胎的地方,所以我现在不能惹凌隽生气。”我说。
“那要是她接着害你那怎么办?”阿芳说。
“我会让她不敢再打我主意的。”我说。
“坏女人最难对付了,你准备怎么做啊?”阿芳说。
“我和叶晴是老同学,也是好姐妹,我和她并无仇怨,我实在想不出来她为什么要害我,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那就是因为她嫉妒我,或者是她喜欢凌隽,上次凌隽利用她来气我,让她有了一丝幻想,所以她认为我的存在是她和凌隽之间的障碍,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因为就算是没有我,凌隽也不可能要她。”我说。
“嫉妒是最可怕的了,人一但嫉妒,那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你得小心一点才行。”阿芳说。
“不行,我不能只是小心防她,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我得让她怕我,不敢随便打我的主意才行。”我说。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怕你呢?还是只有告诉凌先生啊。”阿芳说。
我摇了摇了头:“不能告诉凌隽,我现在说什么凌隽也不会相信我,阿芳,你知道比坏女人更可怕的人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阿芳问。
“疯子。”我说。
阿芳当然不解,我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笑着走开。
躺在床上看一本很有趣的书,不知不觉已是凌晨一点。
我从床上起来,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然后将发头披起来,还有意弄得很乱,再来到厨房,从刀架上拿起那把大菜刀。
菜刀是不锈钢的,在夜里依然闪着寒光,我掂了掂,感觉很满意。
我将拖鞋扔在走廊里,光着脚向叶晴住的房间走去,别墅里本来就铺有地毯,加上我光着脚,我走路的时候就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穿着白色裙子,披头散发又光着脚的我,手里再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大菜刀,在凌晨的黑暗中有多吓人可以想像,我要是去照镜子,我估计都能把自己吓着。
因为岛上没有男人,所以叶晴睡觉的时候也没有将房门反锁,我很容易就将她的房间门打开了。
她睡得很沉,甚至还发出轻微的酣声。这个女人还真是淡定,白天害得我受伤,晚上竟然还睡得心安理得。
我并没有叫醒她,而是在房间里搬了张椅子坐在她的床前。
我当然不能主动叫醒她,我要让她自然醒来,如果我主动叫她,那就达不到我想要的震撼效果了。
只是她睡得太沉,看起来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虽然是夏天,但晚上终究还是会有些凉,这样长期坐着我担心对孩子不利,于是我开始用手提在菜刀上轻弹,发出叮叮的响声。
弹到第十几声的时候,叶晴终于醒来。
她睁开眼,当然首先就看到身着白衣披头散发的我,然后就看到我手里寒光闪闪的大菜刀,任她是铁打的,相信她也会魂飞魄散。
果然,她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向床的另一边躲去,因为太过惊慌,直接就滚下了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救命!”她大声叫道。
我当然不会杀她,我就只是要吓她,如果杀了她,我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我才不会傻到会去杀人。我的命虽然不值钱,但和叶晴相比,显然要值钱多了,至少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我并没有说话,而是稳稳地坐着,然后夸张地挥了挥手里菜刀,这个在我自己眼里很帅很酷的动作,在叶晴眼里当然是极为恐怖的。
我他娘的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谁让她不安好心要害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