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的微微一愣,她好似一时竟是忘记了,出门时对豫若扯了怎样的弥天大谎。
“那下人,你不是说有下人把花瓶厅里的花瓶给摔了吗?”豫若心头失落落地对谭爱亚提点道。
“哦,都处理好了。”谭爱亚极其随便地低应了一声。
这一刻,豫若的心情沉至了谷底,她竟是在圆谎,为了她出门时与他扯下的那个谎言,她在圆谎,如此看来,好像真就如杨梦颜所说的那般,他的王妃,他最信任,最深爱的女人竟是背着他去私会别的男人了。
“哦?是吗?你是怎样处理的?”豫若越问越觉得心头好似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似的,滴滴答答的在淌血,生疼不已,他不知道为何明明心痛的撕心裂肺般,可他竟是还要执着的询问下去,也许他只是想等她猛然醒悟,将实话全数说出,可,他觉得,他是真的等不到那句他期盼已久的实话了。
因为,她又继续圆谎道:“嗨,一个破花瓶而已,摔就摔了,我就扣了他一些的银子,就打发他下去了。”
“就这样?耽误那么久?”他苦苦期盼,可等来盼来的却依旧是她的谎话连篇。
“久吗?我还以为只过了一阵子呢。嗨,你不知,后来李帐房又抱来一摞子的账目要我一一过目。可把我给累坏了。你呢,觉得身子好些没?!”可能是谭爱亚终于有所察觉,怕豫若真就觉得时间太久而起了疑心,顾才继续扯出别的谎话对豫若蒙骗道。
“好多了。”豫若甚感苦痛的紧紧一闭双目。
“若是还难受的话,就多躺会,我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可以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直到晚上。”谭爱亚忽的说起一袭关切的话语,惹得豫若疼痛的心终于稍稍得到了些许的缓解。
她还知道关心他,这样的话,也许事情还有一丝的转机,比如她并不是存心想要扯谎骗他,也许是事出有因,比如,他气愤的离开后,她又将那锦盒退还给了廉王爷也说不定,比如……豫若不禁替小女人想出了种种的推脱的借口。
只是她为何说直到晚上呢?!莫不是她晚上还要出去?这一刻,豫若也不知是怎了,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他的薄唇隐隐打颤道:“晚上你要出去?”
“嗯,是啊。刚刚宫中有人捎来太后的口谕,说是太后要见我。晚上我得进宫一趟。”
听闻谭爱亚的话,豫若的心中不禁咯噔一声。太后要见小女人,为何如此之巧,廉王爷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宫里人捎来太后的口谕?!只怕,此事并非是真事。而是小女人为了遮掩某些事情而故意扯下的谎言。
“哦?是吗?太后说了是什么事了吗?!”豫若对谭爱亚再度询问道。
“来的人没说,就说太后想见我。要我晚些时候入宫便是。”谭爱亚解释道。
“嗯。”豫若微微一颔首,表示他知道了。“我有些累,想歇会,你若是有事,就先去忙吧。”豫若打发谭爱亚道。
“我不忙,不是说好陪你到晚上的吗?!”这一声,成了豫若心中的唯一一丝安慰。
“嗯。”不知怎的,血咒发作时,豫若该是一刻也不得安稳,完全无法入眠,可此时,他竟是觉得困倦异常,眼皮重的怎么也抬不起来。身心俱疲的豫若低低的轻应一声,便禁不住困意的拗头沉沉睡去。
望着沉沉睡去的男人妖娆的面庞,谭爱亚本是挂着笑颜的脸庞倏地凝重了起来,她的眉头深锁,可那定定望着男人的视线,却是饱含着柔媚,悉心呵护的光芒。拾起男人滑下的乌丝为他轻别于耳际。她轻声低柔道:“若,原谅我,我也是没有法子,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更是为了整个羌岚的大局。我无法看着你一错再错下去……所以,对不起!”
隐隐叨念完,她将身子轻靠在男人的身侧,她的头枕着他结实的臂膀,她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就此定格,让他们这样一辈子的幸福下去,她多希望她可以当个傻子,毫不知情的就这样的生活下去。可是她不能,命运让她没的选择,没有后路。只能坚守着绝境,一往无前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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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太后,豫王爷求见!”太后的寝宫之中,内侍高声通传道。
“若儿求见?快,快请他进来。”太后面露喜悦之色,立即摆摆手道。要内侍赶紧引豫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