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可是惊起了一头的冷汗。”聂如玉面带委屈道,好似谭爱馨之所以见死不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罢了。
“原来如此!只是……”谭爱亚拱手又是朝上一抱腕。
就见谭尚书听闻聂如玉的回答,整张脸都气绿了。
“爱亚敢问大娘您的住处在尚书府的哪里?而爱亚寻短见的池子又在哪里?!可否请大娘与太后说个明白。”
聂如玉哪里能猜到谭爱亚脑中究竟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不过既是谭爱亚问,太后又怒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聂如玉自是不敢说谎。老实答道:“如玉住在尚书府的东院,而爱亚落水的池子是西花塘。”
“太后,您可是都听明白了?”谭爱亚冲上不卑不亢道。
“大胆聂如玉!”太后刚刚怒喝了一声。
啪的一记清脆的耳光就掴在了聂如玉白希的脸颊上,顿时聂如玉的脸上肿起了一道五指山。
“你这心肠毒辣的妇人,爱亚到底哪里惹到你了,竟让你与爱馨起了这么大的歹意,竟是将她推进西花塘去害她的性命。”谭尚书怒不可遏的质问道。
“老爷,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啊!”事到如今,聂如玉竟还想狡辩。
“没有,你竟还敢说没有。”那日事发,谭尚书只听了后面的部分,他自是听的一字未漏,可让他想不透的便是,当时谭爱亚可是当着他这做爹的面亲口应下愿意待嫁的,为何前一日还是好端端的,后一日竟是想不开的投池寻短见。如今,听了谭爱亚的话,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并不是他的二女儿不愿嫁进王府而寻短见,是有人将其推下了那位属于西苑的花塘里。
“从西苑的花塘到你的东苑,光是下人有能撞上几十个了。还得以正好路过尚书府的正厅,你该知,那日,我就在正厅里等着爱亚来回话,这事下人们也是通禀于你了,我就问你,那么长的一条路,爱馨一路跑到你的房里,难道她就没想过在路上喊一声吗?!或者随便撞见个下人知会一声都好。倘若爱亚真是不愿嫁王爷而寻短见,难道爱馨就真的会见死不救吗?!还是说……”谭尚书的话说已然是说不下去了,嘴抖得都能听见牙齿相撞的声音。
而众人俨然是从谭尚书未说完的话里听出了问题的疑点。倘若谭爱馨真是见谭爱亚不愿待嫁而寻短见。那谭爱馨必然不会对谭爱亚见死不救,因为此事能从中获利的,绝不是谭爱亚,而是谭爱馨。
当然就光从谭尚书所说的话里分析,也能猜到谭爱馨的居心叵测了,从尚书府的西苑花塘到东苑,进进出出的下人少说也能撞上几十个了,倘若谭爱馨真有心搭救自己的庶妹,又岂会连喊都不喊一声。倘若谭爱馨是个傻子,那不喊就不喊了,也倒不足为奇,只是谭爱馨傻吗?!她是一点也不傻。若是只以吓慌了阵脚而言,那确实很难服众。
“老爷,爱馨她当时真是吓慌了。这才会失了分寸的先来告知与我。所以我才知会了下人,连忙去救人的。”
“多谢大娘好意,有您喊人的功夫,若不是小桃,我早就淹死了。”
“谭爱亚,你休得胡说,除了小桃,你还有什么依据,说是我的馨儿企图害你的性命,你也不过是无凭无据的胡乱猜测罢了。你……”聂如玉抵死不认,她明白,光凭小桃的证词,还有谭爱亚的一面之词是不足为据的,谁让小桃是谭爱亚的下人呢:“我家馨儿这昏迷不醒,可不是由得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联通下人一并误我清白,你小心我……”
实则谭爱亚明白,光凭这些,她根本不足以对聂如玉与谭爱馨这对心肠歹毒的母女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充其量,只能让她的尚书爹爹明白,这二人究竟是怎样的一路货色罢了。
聂如玉见谭爱亚没法将自己逼入绝境,便立刻又来了精神:“太后,所谓捉贼捉赃,捉歼捉双。豫王妃无凭无据,空口白牙的侮我如玉也就算了,竟还辱我女儿的名誉,这让馨儿往后可怎么嫁人啊。太后,您可要为我们无辜含冤的母女做主啊!”
“无辜含冤吗?未必吧,尚书府夫人,您的女儿可是在刚刚推豫王妃落水时都亲口承认了。我等都听的一清二楚,您不是要捉贼捉赃吗?令千金亲口承认,我们亲耳所闻,不知这算不算尚书大夫人口中的脏呢?!”屋外低低的一声竟是传来男子清晰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