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爱亚不傻自是看得出豫若与太后不对头,虽说太后对豫若视如己出,可是豫若却对太后完全不是恭敬,或者可以说是感激之人该有的那种受宠若惊的心态。豫若对太后似是有很浓烈的敌意,至于这敌意从何而来,谭爱亚当真猜不透了。
谭爱亚本是想留太后在豫王府中过夜,顺便再寻机会打探关于蓉妃娘娘与那名小皇子的事情,可是如今一看,也只得作罢,谭爱亚生怕她贸贸然的将太后留在王府中,会对太后的安危有什么影响。毕竟她并未曾忘记火宝儿当时对她的叮咛。火宝儿曾不止一次的告诉过她,豫若是会武功的,只是遮掩的很好,所以一直未曾被人察觉罢了。
所以谭爱亚担心之事也就来了。虽然现在的豫若伤了,手上缠着厚重的纱布,且身子也很虚弱,可是就光凭豫若会武功这一点来看,谭爱亚就不能冒险将太后留在豫王府里。
毕竟她不认为,眼前的男人只是孤身一人,十二年前,他突然走失,却在几日前,突然归来,也许旁人会觉得这没什么可奇怪的,可是谭爱亚却不得不多心怀疑,十二年前,倘若豫若真是被人拐走,那拐走他的会是谁?!当年豫若年近八岁,想脱离歹人之手怕是难如登天。若是真有贵人相助,那救了他的贵人又会是谁?!八岁的孩童不会与歹人周旋,难道连自己的身份都说不出来吗?谭爱亚可不信!既是那人当初便知道豫若的身份是豫王府的小王爷,为何当初不将小王爷送回来,偏偏在二十年后,她这新妃入府没多久,而将豫若送回来,这看似是一桩好事,可是会不会太赶巧了些。
更何况,谭爱亚还觉得一件事也十分的可疑。就是豫老王妃与老王爷明知自己的孩子没有死,为何放弃寻找,而是对外散出小王爷已死的假讯,还预备上空棺木去掩人耳目,这事情看似简单,却是扑朔迷离。不得不引人深思。
“太后,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沈绣娘刚刚开口,便被谭爱亚出声不礼貌的打断。
“是啊,太后,今日天色已晚,您还是快回宫歇息吧。不然皇上,皇后又要为您的身子忧心了。”
沈绣娘忽的语顿当场,实则她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想要太后留在豫王府过夜,毕竟太后相较于她年岁稍长,而且太后身份尊贵,倘若再让太后屈尊挑灯连夜赶回宫中,怕是宫中知情之人会传出他们礼数不周怠慢了太后的闲话。只是,沈绣娘听女儿这一说,顿时又觉得也对,也很在理,毕竟皇上临离开豫王府时,也是千般叮嘱,要太后不要太晚回宫的,倘若他们强留太后在豫王府留宿,怕是又会传出他们蔑视圣谕的闲话来。
这样看来,还是全凭太后决断好了。太后想留便留,想走那便回宫。
“这……”太后似是不想走,又巴巴地望向了床畔带伤的男子。
谭爱亚似是看出太后的顾虑连忙道:“还请太后放心。王爷这边有爱亚侍候,定是不会再出什么大事,难不成太后是信不过爱亚吗?!”
“那怎么会?哀家怎么可能信不过你。”太后对于谭爱亚自是十分的信任,不然又岂会将深藏在心中多年的宫中密事告知于谭爱亚。“那好,爱亚,哀家就放心的把若儿交给你了。你可要看紧他,看牢他,可千万别让他再因乱起身,而扯动了手上的伤患,哀家心疼的紧呢。”
“是。爱亚谨记太后教诲,定会看牢王爷,看紧王爷,尽力做到整日守在王爷的身边,寸步不离。”谭爱亚别有深意的一句话,说的豫若腾的一下臊红了脸颊。
她可真坏,无论何时何地,何种的情况,她都会无所顾忌的拿话肆意的挑唆他!哼!豫若使劲地拗过头去,干脆与不再看小女人一眼。她如此之坏,他才不打算应她接的话呢。只要他一接话,那她肯定就一句接一句的没完没了了。所以这个时候,不要搭茬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与谭爱亚相处久了,豫若渐渐学聪明了。
“好吧,既是今日天色已晚,那哀家就先回宫了。”太后终于决定要打道回宫了。可是临走到门口,却又不放心的对谭爱亚招招手道:“爱亚,你来一下。”
“是。”谭爱亚自是知道太后要与自己交代什么。她放下手中的茶碗,交给了小桃,这才迈步跟了出去。
沈绣娘虽是想跟,可是听太后话里的意思,似是有悄悄话要与自己的女儿说,她这个做娘亲的,虽不是外人,却是置身之外的不相干之人自是不好干预。于是,沈绣娘只是静立当下,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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