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平日里林丞相目中无人,眼高于顶,是因为他身后有个强硬的靠山,想来她谭爱亚的靠山也不算小啊,到不是谭爱亚自夸,若想要办她,这林丞相怕是得把算盘打得再响亮些才行呢。
不过呢,既是安乐侯提点她,又有心想让她卖个人情。那她谭爱亚干嘛不来个顺水推舟,况且她本身又怕脏了手,而没打算要那聂大少的命,不如,就干脆换种法子来整治这为非作歹的聂大少好了。
“既是安乐侯发话了,那本妃岂有不通融的道理。”
一听谭爱亚好似是畏惧丞相的权势顾才松了口,这一下,可把聂大少给美坏了。他那抖得好似风中残烛的身子顿时也不抖了,垂着不敢抬起的头,也不由地微微扬高了些许。聂大少狐假虎威的在心中暗暗偷笑道:“就这女人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死王爷的正妃,难道还能比得上他叔父家的表姐,皇上的侧妃权势大吗?事到临头,她还不得乖乖垂头服软。还想杀他,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啐!”
谭爱亚又岂会看不出这聂大少到底揣的是怎样的一副心理,只不过,她却是佯装没看见,她才不会与个畜生一般见识,一会儿定有这畜生好瞧的。谭爱亚冷冷哼道。
只是这样的一幕,可是急坏了秦妈,更是气坏了墨白。对于他们来说,这顿毒打岂不是白挨了。墨白垂于身畔的双手不由地拴紧了再拴紧。此时此刻,他真恨不得抛下身上的伤全然不顾了,冲过去给那一脸写满了欠扁的聂大少几拳。
就在这有人得意,有人愤然之时,谭爱亚却悠悠地又开了口:“常言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聂公子虽不是王子,身份么却也是仰仗了相爷而稍稍金贵了些,不过,若是犯了事不小惩大诫的话,怕是传出去,相爷会落成咱们羌岚百姓口中的笑柄啊。”
“豫王妃所言甚是。”也不知道这安乐侯--乐青究竟是向着那一方的,他竟是一会儿帮这个说两句,一会儿又帮那个说两句,就像他谁也不想得罪似的。刚刚还在帮着林丞相劝说谭爱亚不要杀聂大少,现在竟是又倒戈于谭爱亚,主张要责罚聂大少了。
“安乐侯所言在理。本相自是不该包庇侄儿肆意妄为,所以这小惩大诫嘛,还是要的。”碍于谭爱亚说出的话太过刁钻,且乐青又从旁附和。林丞相想说个不字,怕是不可能了。所以他便一咬牙,一跺脚将此事给应了,大不了就是让自己的侄儿挨顿皮肉之苦,那能伤得了哪去,总比掉脑袋强。
“既是丞相也应了。那就由豫王妃来定夺怎么对聂公子小惩大诫吧。”乐青在中间启了个传话的作用。
“那不如就打板子吧。”谭爱亚早就想好怎么对这聂大少‘小惩大诫’了,话出口时,她自是连个磕巴都没打。
“打板子好啊。这刑法不轻不重,刚好适用于豫王妃那句小惩大诫。好,实在是好!”乐青不由地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哼,待到挨起来,她会让那挨的人知道什么叫更好!她谭爱亚所谓的小惩大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挨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