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冲过来就要砍我父亲。”
“我母亲是个痴情的女人,看到薛强要砍父亲,母亲就冲上去拦住薛强,却没想到在薛强一个失手的情况下,母亲死在了薛强的刀下!”
听到这里,王青几人都不觉地动容了起来。不是为了姚艳的父亲的风流而动容,也不是为了那三个兄弟之间的反目而动容。
是姚艳的母亲,那个女人。
一个整整抛弃了自己十年的男人,一个整天明里暗里在外面风流找女人的男人,一个居然疯狂无耻到和自己兄弟的老婆苟且的男人。却让她这个痴情的女人值得冲上去为那个男人挡刀子。
这——也许就是痴情人心中的爱情吧。
有一种爱情叫安静地守候,说得就是姚艳母亲这样的人。
她,静静地守候着自己的那份爱情,或许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或许那个男人早就把对她的爱分散给了千千万万其他的女人。可是她,依然守候着自己的爱情,即使在最后自己承受不了的那一刻,她还是毅然反顾地冲上去为自己曾经或许现在还爱的男人挡上了致命的移到。
这样重情重义的人,怎么能不让王青动容,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说到这里,姚艳的情绪似乎也变化了。一颗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滑落,滚到了她整张没有瑕疵的脸庞上。再接着第二颗,第三课,无数颗的泪水滑落了下来。
她哭了,她也为自己的母亲感到了不值得。
王青扯起一张纸巾递了过去,姚艳接住纸巾,道:“谢谢。”
“你的母亲,是个伟大的女人。”王青不知道如何安慰人,这对于他一个男人来说,安慰人是一件比砍人还要麻烦的事情。
可他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让姚艳的泪水更加疯狂肆惮地流了出来。
王青没有再次安慰,也没有说话。
让她哭吧,只有哭出来之后,她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哭了一小会儿,姚艳停止了哭泣,自己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梨花带雨的脸。
对王青勉强地笑了笑,说道:“让你看笑话了。”
“没有,每个人都有一些难过的往事,这是正常的事情。”王青说道。
俗话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自己呢——
王青苦笑,他想有一本难念的经出现在他的故事里,可是没有。从他的记忆里开始,就只有师傅一个亲人,连父亲和母亲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曾经王青试探地问过师傅,但师傅也就淡淡地说过一句话。
“他们在你三岁的时候送给了我,现在也不知道去向了。”
师傅云淡风轻地一句话,让王青再也没有问过了,就这样,王青的心里,连父母一个模糊的影子都没有,相比之下,自己比姚艳更加可怜。
“我还要说下去吗?”姚艳看着王青一脸愁容,还以为是受到了自己事情的感染,便开口问道。
“说吧。”
“我母亲倒下去的那一刻,她没有把目光望向我,而是望向了父亲,我当时不知道,这样的一个臭男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想明白。”
“接下来的事情就毫无疑问了,父亲看到自己的兄弟砍死了自己的老婆,也怒了,挥起手里的刀,和薛强、杨二大打出手。他们三个打架的时候,身后的小弟没有一个人出手,因为他们都是这三个人的小弟,不知道出手帮谁。所以也就放任他们三个人自相残杀。”
“时间不长,三个人的战斗就停了下来,结果是让人预料不到的,薛强和杨二都死了,我父亲被砍了二十多刀,居然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