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为定。”沈法兴说完,也回去叫儿子沈经沈纶调派人马,将最强的亲兵队一万多人组织起来,准备翌日攻城。
这个夜晚,注定不能平静。南京城里,意外的喧嚣。
武安福身披铠甲,双枪两头蛇挂在得胜钩上,倒也威风凛凛。孙成,**,姜松,史大奈四将率领两万人马整装待。罗士信和张称金两个卫士则一前一后的紧紧护卫着武安福。
“启禀少帅,有动静了。”默默等候的武安福终于等来的消息。登上城楼,举目望去,本来平静的联军营地身后,一片火光。
“开城门!”武安福见时机到了,一声令下,四日里萧沈联军昼夜不停攻打却稳如泰山的南京城门轰然打开,**一马当先,飞奔而出,少帅军反攻的时候到了。
滔天的喊杀声惊醒了沈法兴,他从榻上蹦下来,慌乱的披上战甲,大声叫道:“敌军劫营了,快快御敌。”
他奔出大帐,有些糊涂,怎么敌人来到营后了,南京的少帅军不是被围困住了吗?难道扬州的少帅军来救援了?又或者是李靖回军了?一时无数的念头涌上心头,却一个都不能肯定。
好在萧铣和沈法兴都不是鲁莽之人,夜里的巡逻安排的一丝不苟,此刻被敌人骤然来袭,虽然一时慌乱,却很快的稳住了阵脚。
“到底是什么人?”沈法兴镇定下来精神,正好遇到匆匆赶来回合的萧铣,忙问道。
“好像是杜伏威的江淮军。”萧铣一脸的愁容。
“他来凑什么热闹!”沈法兴大怒道。
“你难道不记得了?当初江都城下他被夜袭,一直以为是你做的。”萧铣道。
“这个蠢货,我早说过那是李子通冒充我栽赃陷害,他偏偏不信。”沈法兴道。
“如今已经无法解释了,快把他打退才是,否则被城里冲出来里应外合,只怕咱们要糟。”萧铣道。
似乎是为了验证萧铣乌鸦嘴的能力,南京城门恰好在此刻打开,守城的少帅军变被动为主动,趁着江淮军攻打联军后营之时,从城里杀出来,气势汹汹扑向联军的大营。
萧铣和沈法兴没有办法,萧铣带兵前往后营迎战江淮军,沈法兴带上两个儿子和亲兵,来迎战少帅军。**一杀进营中,就遇到了联军顽强的抵抗,随着武安福统领大军加入战斗,一时间联军营地火光冲天,厮杀声震耳欲聋,南京城外,明月之下,成了一个你死我活的战场。
而在后营,杜伏威,辅公佑,阚陵,王雄诞,西门君谊等大将指挥着江淮军不断的向联军营中放着火箭,想要把形势搅乱。看着乱成一团的联军,杜伏威大笑道:“沈法兴啊,你也有今天,当日你害我不死,今日我全数奉还。”
正大笑着,只见一队人马杀过来,所到之处,江淮军支撑不住,纷纷败退。杜伏威借着火把的光芒一瞧,不屑的道:“原来是萧铣。”
“杜伏威,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帮助武安福?”萧铣大声喝道。
“谁叫你和沈法兴混在一处,我既要打他,哪里顾得了你。”杜伏威也不客气。
“好个杜伏威,今日就叫你知道知道我萧家的厉害。”萧铣一挥手,部下大将文士宏,董景珍,李袭志,周法明,张绣等各率一千名萧家最精锐的禁卫军分成五路向着杜伏威江淮军杀了过去。
江淮军和萧铣的人马恶斗在一起,一时也分不出胜负来。而前营的沈法兴则遇到了他命中注定的煞星。
孙士汉和刘子翼两将居东,蒋元和陈果仁居西,段芊和徐令言居中,沈经沈纶护在沈法兴的身边,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当**率领少帅军的先锋部队冲杀过来时,居中的段芊一声令下,两侧的人马顿时合围过来,把**贪功冒进的先锋部队围在了中央。
武安福在后军见到**的人马消失在敌军的人海之中,知道不好,大声喝道;“孙成,你指挥人马攻打敌军左翼,我从中央突破,去救**。
“得令。”孙成边说边一箭射去,射杀了一员敌将,然后和史大奈合兵在一处,向着沈家的左翼冲去。武安福把双枪握在手中,前有张称金的金背鱼鳞刀开路,后有罗士信护驾,还有护卫队和龙骑兵的追随,一路冲杀,敌军根本无法抵挡,硬是被冲破了一个口子。
杀进敌军之中,武安福一抬眼,就见**正在无数敌兵之中浴血奋战,身上到处都是创口,依然勇猛无比。
“**!”武安福大叫道,“坚持住,我来救你。”
**怆然一笑,振作精神,一矛将对面一将刺翻马下。武安福双枪抖起,冲杀过来,猛地一将拦在前面,叫道:“武安福,沈家徐令言在此。”
武安福瞧也不瞧他一眼,双枪如若蟠龙出水,直取他的心窝和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