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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纯郭洵近两万人马,在低洼的谷地里被武安福的大军所围,全军覆没,董纯被**廓斩杀,郭洵在乱兵之中丧命马蹄之下。这一战打的痛快淋漓,武安福军根本没有伤筋动骨,就取得了大捷。
唐璧听说了武安福击溃了董纯郭洵的援兵,站上济南城头,遥遥的看着武安福整齐的军营,防备深严的壁垒,对身旁的夏迎春道:“董纯和你曾经共事,此人能耐如何?”
“董纯性情鲁莽,遇事急躁,不堪大用。”夏迎春道。
“就算如此,能打的这么漂亮,武安福也不是寻常人啊。”唐璧若有所思的道。
“武安福在山东河南经略过年,手下能人不少,本人倒不见得有什么本领。”夏迎春对武安福的枪法颇为推崇,对他的谋略却不看好。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唐璧不再说话,心里翻腾着各种想法。
董纯军溃败的两日后,来整和苏夔的两万大军也来到了济南城附近,看到被拆的七零八落的董纯军的营盘,来整皱起眉头来。他今年刚满十八岁,是来护儿的第六子,少年成名,鹰鹫一般的眼神里露出比他父亲残忍数倍的寒光来。江淮一带的响马听闻来整的凶名,往往退避三舍,此次他和苏夔领兵来救援济南城,临行之前来护儿给他寄来密信,叫他小心提防武安福,若是兵败,必要之时只要提起自己,武安福必定能念在故人的交情上放他一马。来整年少气盛,哪把父亲的话放在心中,此事得知董纯惨败,全军覆没,反而激起了斗志来。
“来将军,咱们还是在此扎营,等候其他几路的援兵吧。”苏夔年老持重,看到董纯的前车之鉴,心有余悸的道。
“哼,武安福不过土鸡瓦狗,何用其他人,只咱们一军,便可将他剿灭。”来整道。
苏夔一皱眉头,心道若你不是来护儿的儿子,哪会这么年轻就身居高位,如此狂妄,可别连累老夫。他有心想给来整个难堪,便道:“来将军,武安福也是小小年纪就登上高位,和你父亲同在朝中为官,说起来也是当今皇上所倚重的功臣,你要是小瞧了他,岂不是连皇上和你父亲都一起小看了?”
来整不为所动,冷哼一声道:“苏将军看来不信,不然你带兵扎营,我去会会武安福,叫你看看我的厉害。”
苏夔一听,心说刚到济南城你兵不歇脚就要去挑衅,这不是胡闹吗,连忙道:“来将军不可乱来,如今之计,还是坚守待援的好。”
来整笑道:“我随便说说,快扎营吧,等我休息一日,明日去会会武安福。”
此时的武安福军中,武安福听了候君集的禀报,笑道:“来护儿的儿子?我这老哥哥也有些年头不见了,他的儿子,我可不能伤到,这仗不好打啊。”
“少帅,来整人称‘小阎罗’,十六岁从军,在江淮一带跟随王世充剿匪,手段狠毒,杀人无算,凶名极盛,他年少气盛,狂妄之极,少帅不可轻敌。”一旁孙成看着手中六道搜集的关于来整的资料道。
“呵呵,小阎罗,和我这个武阎王的绰号倒是很象啊。”武安福道,“看来我有必要帮我的老哥哥管教管教孩子了。对了,薛世雄的人马什么时候到?”
“薛世雄的军队被王薄缠住,估计至少会延误三日。”尚怀忠一旁道。
“时间足够了,还可以陪来整玩玩。”武安福点点头道,“我的身体也快要好了,等我重上战场,就是天下战栗之时。”他的眼中透出凶光来,部下们很少见到武安福这种表情,精神一振。那个被疾病和悲痛击倒的武安福,似乎因这一次的倒下而破茧重生,不但站到了逐鹿天下的舞台中心,更脱胎换骨的拥有了一种渗透在骨子里的狠辣。
来整和苏夔在武安福军营南边的二十里处扎好了营盘,武安福军根本没有任何的动静,任由他们大张旗鼓的竖起一座座帐篷,摆好鹿角,修建壁垒。来整带领着五千人马在两军之间的空地上来回的巡逻防备突袭,他只盼武安福军能来偷袭,好杀个痛快,可是对面军营里除了炊烟之外根本对他视若无物,来整暗自恼火,觉得被小瞧了,只等明日要杀武安福个下马威。
第二日一大早,来整点上一万人马,来到武安福的军营前,摆开阵势,他虽然狂妄,带兵的确有些能耐,军威整齐,气势如虹,齐声高呼,叫武安福军出来迎战,声音响彻大地,唐璧在济南城里都听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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