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不知因何叹气?”
武安福一笑道:“没什么,今日得识薛兄弟,哪里有什么不快。”
薛仁贵笑道:“少帅,仁贵今日来投,未立尺寸之功,就被封赏,实在有愧。少帅若是有什么难为之事,仁贵定当报效,万死不辞。”
武安福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要从头说起。”于是便叫薛仁贵坐在一旁,和他说起自从贾柳楼英雄聚会以来的事情,一直说到杨林和定彦平摆下一字长蛇阵挑战瓦岗。薛仁贵早从吴奈那里知道些武安福暗中培植势力,秘密反对隋朝的事情,如今听说他和天下闻名的瓦岗群雄有兄弟之份,只是略一惊讶而已。等听武安福说完,薛仁贵笑道:“少帅,末将不才,愿去破了长蛇阵,作为献给少帅的头一份功劳。”
“薛兄弟莫开玩笑,这长蛇阵乃是定彦平的绝学,寻常之人哪里能够了解,来日方长,建功立业的机会多得是,不急于一时。”武安福只道他立功心切,忙劝道。
“少帅,末将并不是夸口。实乃这事太巧了。”薛仁贵道,“定彦平正是末将的师伯,他的一字长蛇阵本是我薛家祖传下来的行军阵法,天下间若说有能破阵的,非末将莫属了。”
武安福大惊,忙问:“此事当真?”
“当真,就连定彦平的双枪之法都是我们薛家门上传下来的,其中破法,末将烂熟于心。他虽然是我师伯,可是他也是罗成的干爹,和我家也多年不曾来往,末将和少帅担保,决不会因私废公。”薛仁贵道。
武安福没有想到薛仁贵竟然和定彦平有这一层关系,大喜过望,当下敬了薛仁贵三杯,研究起如何对付定彦平的长蛇阵来。
十日之后,一伙人趁夜上了瓦岗山,正是薛仁贵,候君集,尚怀忠,雄阔海,**廓几人。众人奉了武安福的命来瓦岗山帮助破阵。
来到山上,程咬金领头,瓦岗群雄摆下酒席招待众人,宴席上称兄道弟,英雄相惜,自不必说。等到酒席最后,薛仁贵起身对众人道:“各位英雄,这长蛇阵虽然是我们薛家祖传的,但是经过定彦平的变化改进,和从前并不完全一样,里边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变幻无穷,又增添了许多机关暗道,小弟只怕探不明白其中的虚实,到时候反而坏了大事。”
一旁程咬金急了:“我说薛兄弟啊,你酒也吃了,菜也吃了,别现在吓唬我们啊,难道你也破不了这长蛇阵吗?”
薛仁贵道:“不是破不了,只不过还得请各位兄弟帮忙。”
众人一听有办法,又高兴了,都问:“怎么帮忙,薛兄弟你尽管开口。”
“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如今我不知道阵里的真假虚实。如果能够探清阵里的真假虚实,破阵不过是举手之劳。”
“那得怎么破啊?”程咬金傻乎乎的问。
“摆阵必有阵图,否则就算摆阵的人都记不全其中的机关,反而害了自己的性命。如果能得到这张阵图,阵里的一切就了如指掌了。”薛仁贵道。
“若是这样,我们把图偷来不就得了。”程咬金道。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我看这图必定是藏在阵眼之中,这长蛇阵的阵眼上会有一座高台,叫做麒麟阁,咱们必得有人潜入阵中,在麒麟阁里把阵图偷出来,只要拿到阵图,我担保三天内破阵。”薛仁贵道。
瓦岗英雄面面相窥,心说这不是简单的事情啊,一时都没有了主意。正犯愁间,只听有人笑道:“这种小事,让兄弟我去吧。”
众人一看,正是干瘪的如同猴子一般的尚怀忠。
“尚兄弟惯能飞檐走壁,高来高去,的确是最好的人选。”徐世绩一旁喜道。
“我也愿意同尚兄弟一起去。”候君集也道。
“如此最好,有两位哥哥出马,一定马到功成。”薛仁贵拱手道,“不过盗取阵图需得越快越好,以防夜长梦多。”
“我们即刻动身,一定把阵图盗到手。”候君集和尚怀忠齐声道。
程咬金一旁道:“候兄弟,尚兄弟啊,你们两个可得小心啊,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会给你们披麻戴孝的。”
众人一听,程咬金这个皇上怎么净说不吉利的话,徐世绩尴尬的道:“皇上喝多了。”他端过一杯酒来:“两位兄弟!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马到成功!”
候君集和尚怀忠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我们这就出,天亮以前要是能回来,那就是阵图到手,要是不回来,那就是遭了不测。还请各位弟兄再做打算。”
众人听了心里惶然,送他们出殿,程咬金一边嘟囔道:“如果盗不出来就别冒险,人能平安回来就好。”
众人一听,都暗道这才像人话。
候君集和尚怀忠来到山前,拜别众人,飞身跃进黑暗之中,消失不见。所有人都抱着忐忑的心情,期待他们能够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