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兄弟,这可是件大功劳,咱们可别让武大人失望。”
瘦小的尚怀忠嘿嘿一笑,从背后摘下日月双钩道:“咱们兄弟有年头没一起打架了,这回可要痛快的打一场,别在武大人面前丢了面子。”
黄天虎和李成龙也道:“那是自然,若是拿不下他们三个,咱们也没脸跟随武大人了。”他们两人也拿出兵器,黄天虎用的是一条软鞭,上面隐隐带着锋刃,李成龙则用的是两只短枪,三人都是奇门兵器,相比起来候君集的单刀实在是有些普通。
看到三人亮出古怪的兵器,张仲坚脸色一变道:“这三人的兵器古怪,必有门道,咱们可要小心。”
李靖红拂二人点头,凝神戒备。
候君集四人缓缓分散开来,占定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慢慢向中央的张仲坚三人靠拢,张仲坚按捺不住,吼道:“小子纳命来。”手中长刀挥动,一刀斜辟对面的黄天虎,这一刀来势凶猛,斩断了月光和落雪,一片银白,刷的向黄天虎的脖颈削去。
黄天虎并不惊慌,手中锋刃鞭一抖,鞭若黑蛇,吐出信子,在空中打了个滚,缠上长刀,黄天虎奋力一夺,张仲坚刀势顿时一乱,幸亏他力大,向后一扯,黄天虎力气不及,手腕一抖,将鞭放开。张仲坚刚夺了刀回来,只觉得斜刺来有劲风袭来,他一低头,尚怀忠的日月双钩削了个空,只把他头上包的黑巾斩落。尚怀忠个子矮小,身体瘦弱,行动却灵活的紧,一击不中,一个翻身,闪了出去。张仲坚未等回击,那边黄天虎的鞭子又打过来,两人如此你一钩我一鞭,张仲坚就算武艺高强,也手忙脚乱,抵挡不住。
张仲坚以一敌二这边情势危急,李靖和红拂一对一也占不到丝毫的便宜。红拂对上李成龙,她没带兵器,只有手中金针,瞄住李成龙就打,虽然天色黑暗,暗器的威力要大上一倍,可李成龙多年在江湖中厮混,夜里视物的本领自然远比常人要高。见灯火中金光一闪,手中双抢一摆,把针拨开。红拂一击不中,未等再,李成龙身子一缩,人在地上打着滚蹿过来,红拂哪见过这种江湖人物的无赖打法,娇咤一声,一脚踢出。李成龙瞄见她出脚,正中下怀,两腿一弓,腰上力,人登时弹了起来,如同一只跃龙门的鲤鱼,两只银枪一前一后,封住红拂的动作。红拂一惊,慢上一慢,被李成龙一枪顶在心口。她只觉得一凉,不敢再动,李成龙分寸拿捏的正好,不伤红拂一点,嘿嘿一笑道:“承让啊。”
红拂失手被擒,李靖几乎在同时也被候君集放倒。候君集是四人当中真功夫最硬的,和兵法战阵强过拳脚功夫的李靖比起来要强上许多,不过候君集念在两人曾经一起出生入死,并没尽全力。李靖本就心灰意冷,觉出候君集相让,一时只觉得什么王霸之业如同浮华泡影,心丧之时,猛现红拂被擒,他顿时失去了抵抗之心,借着候君集一刀进击,故意卖了个破绽,让候君集一刀背劈在背上,滚翻在地。
李靖和红拂一败,张仲坚更难以支撑,幸亏他力大无比,刀在手中舞的虎虎生风,他的刀法也自成一派,路数诡异,颇为厉害。不然早在尚怀忠和黄天虎的夹击下败阵了。尽管如此,尚怀忠短小精悍,两只铁钩神出鬼没,藏在黄天虎的锋刃鞭之后不时偷袭,张仲坚虽然恼恨,却打他不着,突然浪费力气。如此折腾半天,张仲坚胜不了,逃不走,难受之极。他一转身间瞥见李靖和红拂都被捆个结实,心中凄凉,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天亡我张仲坚。”说完刀往脖子上一架就要自刎。那边武安福忙道:“不要!”
黄天虎早有防备,鞭子一甩,缠住刀锋,使劲一扯,张仲坚早无气力,被他这一下把刀夺了去,颓然看向武安福,一脸凄然。
家丁散去,这留下武安福和主要心腹,把张仲坚三人押进偏房,锁上门窗。武安福先和尚怀忠三人寒暄,他见三人本领各有千秋,都是江湖上摸爬滚打锻炼出来的好手,比起一般武人多了机变,心中甚喜。一番安慰之后,武安福叫人把张仲坚三个带了上来。三人立在厅中,张仲坚愤恨,李靖茫然,红拂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位还有什么话说吗?”武安福看到李靖脸上神情,想起他为自己出谋划策打了不少的胜仗,心中叹息。
“既然被你擒住,还说那么多废话干吗?”张仲坚怒道。
武安福一皱眉头道:“李靖,红拂,当初你们口口声声说你们的大师兄才华过人,胆识无双,是安邦定国的人物,我信以为真,今日看来,不过是个莽夫。以你们的才华,怎么会甘心为这种人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