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静悄悄的夜,星星闪着羞涩的眼睛,一队队整装的安之士兵静悄悄的向外走着。 秦子月站在营房门口注视着这支送命的队伍离去。
古城,书生吩咐队伍多扎草人,竖在西城之上,又把百姓从东城的帐篷里驱赶出来,然后在帐篷内放满引火之物,大部分人员埋伏在周围。
西城外呐喊声,响了起来,书生站起身,向西望了一眼,面容里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那声音过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书生让站在东城城楼之上装模样的人撤下来,人还没撤完呢,西边火起。接着就看到黑暗中,有几个嘴里叼刀的安之勇士从城墙外露出了头。
在西城城下,书生让一部分士兵驱赶百姓,从东城墙上望去,哪儿是哭声喊声,惊天动地。那几个从城外爬进来的安之勇士虽觉得这里的景象有点怪异,但还是毫不犹豫的跳了进来,在城上迅的散开警戒。不片刻,东城墙上就爬上来了黑压压的一片。
马赞冲在队伍的前面,爬上来,四下里打量了一下,把手一挥,带着众人下去打算把东城门打开,可他们下去之后全傻眼了,因为在里面根本就看不出一丝城门的痕迹,这城门,早被书生用术法给堵死了,比城墙还要难开。
马赞机警的看看四周,似乎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但他听了秦子月的说教,说这里都是一些乌合之众,所以这丝警觉又被他压在了心里,指挥爬上来的士兵迅的向前走,而他则落在了队伍的后面,似乎在指挥大家前行。
在前一部分士兵没有受到任何阻挡的情况下,后面的士兵如工蚁一样,涌了进来,书生看人进来的差不多了,手轻轻的一挥,爬在他身边的一个士卒马上点燃了手中的长箭,向那片帐篷**去。随着他的第一箭,周围的火箭如蝗虫似的向帐篷**去。
引火物遇火,肆无忌惮的烧了起来,只把一个黢黑的夜晚烧的如白昼,埋伏在四周的那些士卒多是没参加过战争的平民,玩弓箭还玩不转,只能握一把长枪在一边呐喊着。前面蹲着一排手持盾牌的人掩体,那做掩体的人,也不时的从盾牌旁边探出头来,看看在火海中跳舞的安之士兵,各个表情都兴奋着。人可能就是这种动物,见到便宜的时候,士气也就高涨了。
马赞一见这情形,嘴里狠劲的骂了一句,大喊道:“撤。”带头向回跑去。
如果那片帐篷中只是火也就罢了,还有烟,烟气熏的安之士兵睁不开眼睛,听到有人喊撤,纷纷的向回跑,但没跑两步,东城墙上站着的三十多个人一起向这里射起箭来。站在这三十多个人旁边的,用石头向下砸,跑的快的,以为自己脱离了火海的蹂躏,没想到有遭到了城墙上的箭雨洗礼。马赞大喊:“盾牌,盾牌。”
逃的快的盾牌手马上走上前,用盾牌搭起了掩体。
书生站在火海的南面,见马赞在哪儿指挥,信手甩出了一支噬魂牌,贴在了马赞的额头上。被噬魂牌贴住脑门的马赞口气马上改了,大喊道:“大家快撤,穿过火场。”
一群刚冲出来的安之士兵,盾牌手殿后,长枪手开路,又向火堆里钻去。这样一来,里面可就热闹了,向东逃的遇到了向西突击的,因为在火堆里睁不开眼睛,虽然都很努力的保持了克制,但在这令人窒息的地方,谁愿意多呆啊,免不得互相残杀。
火堆里有烟,大家互相看不清楚,但在火堆外面的那些秦子月的兄弟却能看清楚里面。见这一众人相互砍杀,自是多了些乐趣,现在他们竟然不觉得这是战争,而觉得这纯粹就是一场让人兴奋的戏剧。
这时候,那些会射箭的更加的不吝啬自己身上的箭支,有个别体力弱的,拉弓拉的自己的手都有点抽筋了。
马赞被书生的噬魂牌控制了意识,指挥那些忠贞的士兵在火场里四处突围,他越突,跟在他身边的人越少,最终,他带进来的一千五百人剩的不到三百人了,这时候,他们才看到了一点希望,因为四周的火势渐渐的小了,烟也随着火势散去了,那一帮士兵终于看到了一个包围中的缺口,再不听马赞的指挥,向那豁口跑去。失去作用的马赞被书生放弃了,终于安静的躺在地上,翻滚着,**着,享受噬魂牌噬魂的滋味。
三百多人如被捅了马蜂窝的马蜂,向西边的那个缺口拥着,没有了指挥的士兵是盲目的,而且受了这么长时间蹂躏的士兵,对生存是渴望的,有这么一个生存的机会,谁还会想这是不是陷阱呢。
那个缺口其实是一个大池塘,这也算是古城的一处景观吧,这些士兵被火蹂躏半天,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起火的地方,见水,自是毫不客气的跳了进去。
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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