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臭味,那原本应该松柏苍翠的山,此时也就稀稀拉拉立着几棵树,很多地方都是裸露或者覆盖着一些灌木丛。一堆堆杂乱的废渣随意地堆积在山脚下和山坡上,散发着刺激的气味
在山脚下不远处,一处很空阔的土地有一个占地面积大概七八千平米的厂房,一条笔直宽敞的水泥路由厂子直接连接到村镇公路上。
此时厂房也是亮着灯,十来个握着警棍的男子虎视眈眈地站在厂房前,那些村民说话时不时用手指对着那个厂房指指点点。
邵易树的家靠河边,是一三间连在一起,二层楼高的青砖房,跟村里其他房子比起来比较新也气派一些,显然邵易树家的经济状况比较好,估计这跟邵丽红也有很大关系。
邵易树家院子里聚的人最多,也最乱。
院子里的人见两辆大奔驰直朝邵易树家的院子开来,个个都停下讲话,用惊奇的目光盯着大奔驰。
在云山村,除了村支书等两三家富裕的人家里有车,还没有人买轿车,更别说奔驰车了,突然间这大晚上的有两辆大奔直朝邵易树家开来,还让村里的人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
当车子停下来,邵易树一家人从大奔里出来时,院子里的村民一下子就沸腾了。
“是易树”
“是易树叔”
“是建东妈”
“哎呀,丽红也回来啦”
“这可是大奔好车啊,好像要一百多万呢”
“易树叔你还真洋气啊,坐大奔车回来啊”
院子里闹哄哄的,说什么话的都有,把邵易树说得倍感脸上有荣光,不过当他四处张望就是没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连儿媳妇都没见到,渐渐的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好看起来,道:“建东,建明呢?”
邵易树这么一开口,院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院子一安静下来,邵易树等人就听到有抽泣声,小孩的哭闹声从屋子里传出来,接着那抽泣声和哭闹声由远及近,却是两个女人各自带着两个小孩一把鼻涕一把泪眼泪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那两个女人见到邵易树他们回来,马上便“哇”地一声放声大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建东,建明他们不都已经放回来了吗?他们人呢?”本来邵易树还在想着怎么招待夏云杰、朱晓艳还有老副省长的孙子,这些人在他们乡下人眼里都是贵客,这大晚上特意赶来,自然要热情招待,可没想到之前电话老打电话没人接,现在一回到家却又是这么一副乱糟糟的样子,儿子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儿媳妇见到自己却又只知道哭,邵易树忍不住拉下脸叱喝道。
“建,建东他们被派出所的人给抓去了”邵易树在家里显然很有威望,他这一喝,两个儿媳妇还有两个孙儿孙女马上便停止了哭泣,然后哽咽着回道
“被出派出所抓去了?不是说已经放回来了吗?”邵易树闻言不解道。
“是放回来了,可是不久之后派出所又把他们给抓走了。说他们打伤了人,还破坏了企业财产。”邵易树的大儿媳妇回道。
“我草杰哥,我现在就去拆了他妈狗屁的派出所”邵易树的大儿媳妇话音刚刚落下,邵易树还没来得及反应,钟正轩却早已经两眼发红,目露凶光地道。
难得杰哥吩咐他办一件事情,没想到却闹了这么个结果,钟正轩简直比自己被抓到派出所还要揪心难过。
大舅子,小舅子又被抓到派出所,此时夏云杰心情自然也很是不爽,不过他却不像钟正轩这么冲动,也能理解钟正轩的心情,伸手一把抓住转身就准备找派出所算账的钟正轩的胳膊,沉着脸道:“这事不怪你正轩,意外总是有的。好在只是人被关在派出所,性命都是无忧,你先别急,我看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钟正轩见夏云杰这样说,越发觉得揪心,堂堂七尺男儿忍不住眼眶都红了,道:“杰哥,这么点小事都没做好,我没脸见您啊”
“都说不关你的事情,你就别再自责了,哼,县长亲自出面,他们还放了再抓,看来他们势力不小,我倒想看看,这件事后面究竟还牵涉到多少人?”夏云杰重重拍了拍钟正轩的肩膀,目中寒芒闪烁道。
夏云杰很少动怒,但这一次他却动了怒气。因为钟正轩觉得没脸面见他,他夏云杰同样也觉得没有脸面面对邵丽红和他的家人,不是吗?之前说的这么有信心,但如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