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宛沚水嘻嘻一笑,知道自己万难开口的话今天不但说出来了,而且这事已经变成了板上钉钉了,凌晨已经亲口承认了是自己的丈夫了!
宛沚水自己从前些日子见了凌晨以后,心中只想凌晨既然娶了苇儿,自然不会再娶自己了,每每想到这事心中就异常难过。
因为宛沚水从‘镜花水月’中看到了自己的丈夫的面貌以后,便照着镜子里凌晨的模样画了一幅画,每天没事的时候就来看这副画,时间一长,心中自然而然的就对凌晨生了情意,就连做梦时都时常梦到凌晨,只是后来见到凌晨以后,却突然觉凌晨竟然是苇儿的丈夫,心里当时又伤心又难过,只当‘镜花水月’显示的错了。
但世间爱情,十分难舍难离,越是想忘记心里却越是思念,宛沚水只是一直压制着心里的这份感情,不敢多想这事。
结果在这天这种迫不得以的情形之下,宛沚水把心一横,鼓足了勇气把这事给挑明了说了出来,没想到这事竟然终于成了真的了,心中那无数个日夜所积累下的愁思忧虑登时立刻全都不见了,只觉得心中满满的全是喜乐之情,长这么大几乎都没有这么快乐过!
白云飞知道事情已经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了,脸上顿时狞色一现,道:“好!有胆量,今天你们谁也别想再离开这里了!鬼魅魍魉,都给我出来吧!”
白云飞双手陡的向上一伸,两支手臂抖了几抖,那情形看起来就像是被冬天里的寒风吹动的枯树枝一般!
从白云飞的身上陡的卷起了一股狂风,狂风直刮的身上的黑袍烈烈响,从他的指尖上突然鼓胀了起来,这鼓胀随即从指尖处向身上游去,只是眨眼间的功夫,白云飞全身都变的青筋突起,形状骇人起来,而那个鼓胀则停在了白云飞的双眉正中,化作了一枚金灿灿的独角!
看见白云飞身上这种骇人的变化,离的他比较近的人大吃了一惊,纷纷向远处避去。
白云飞长出了独角以后,便慢慢的向半空中浮了起来,随即天上向下落下来一片黑雾,这黑雾落到离白云飞头顶不远的地方,黑雾的最下面陡的伸出了一丝细细的黑丝,这黑丝一下子搭到了白云飞的身上,随即整片黑雾变的如同一个漏斗一般,通过细细的黑丝向白云飞的身上狂灌!
四大帮会诸人一见到这种场景,纷纷互相使了个眼色,全都慢慢的移动到了杯甲会主庚齿的身后。
凌晨等人兀自站在那里不动,苇儿连忙过来拉凌晨,向凌芑几人说道:“快过来。”
凌晨几人虽然不知为什么要过去,但他见四大帮会的人和江满派的人脸上并无露出慌乱之色,暗猜众人早就预备了应对之法,便跟着苇儿站到了庚齿的身后。
庚齿这时脸上仍旧是一脸木然的神色,只是他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飞盘,他左手托着飞盘,右手不停的向飞盘上打着手诀,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动什么阵法。
木台中间这时只剩下了符中门的人了,符中门众人这时大眼登小眼,不知该如何是好,而符中门的掌门符为天这时兀自稳稳当当的坐在凳子上,周围的这么大动静竟然还是没有能吵醒他!
符中门里一位年长的弟子左右看了一下,知道不能再迟疑,连忙走向前去,想把掌门人喊醒了再说,但这弟子刚迈了两步,就觉得身旁忽然寒风大作,天空忽地一暗,前边、左边、后边的天空中陡的出现了三个鬼影似的人!
只见在东方的半空中飞着的是个女子,这女子白衣胜雪,明眸皓齿,长如同海藻一般密密地披在了肩膀上,一双美目艳光四射,看上去竟然会有一种勾魂夺魄之感。
凌晨一见这女子,心中一动,这女子似乎正是自己以前在魍魉鬼阵里见过的那个女人,当初在魍魉鬼阵中只见了魉鬼,而且刚刚白云飞喊的名字是鬼魅魍魉,这女子莫非是魍鬼么?
薄门会的东城梦当初也见过这女子,当初还差点被这女子给勾引了过去,现在又见了这女子,东城梦仍旧觉得这女子颇美,他脸皮很薄,远远的看了魍鬼几眼,脸立刻变的通红。
远处的魍鬼竟然察觉到了东城梦的脸变红了,转脸向东城梦笑了一笑,东城梦只觉得自己的魂都飞到天上去了,目瞪口呆的站在了原地,连动也不能动了。
台上的许多年轻弟子此时一见魍鬼,立刻大为倾心,不但白云飞身后的许多弟子喜欢上了魍鬼,庚齿身后的许多弟子被魍鬼的美色所迷,就连站在木台中间符中门的众弟子也被魍鬼给迷的头昏脑涨,这许多人全都直勾勾的盯着半空里的魍鬼,嘴里猛流口水!
符中门里那名想喊醒符为天的弟子见了魍鬼的美貌以后,立刻痴痴呆呆的猛看魍鬼,忘了去喊符为天了!
这时,浮在符中门众弟子身后的半空中的那个人气愤愤的道:“就不该让你这祸害来阳间,虽然我们都是借鬼气在阳间的化身,但你这婆娘的领域力量竟老子的领域力量厉害的多!真是气死老子了!”
凌晨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这人长相极为凶恶,正咧着大嘴,龇着利牙,露出一脸气愤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