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的嫣然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幸亏水不深,她扑腾几下便站稳了脚步。此时达丽也跳入了水中。乌迪看准嫣然不会水,疯狂地举刀朝她扑去。嫣然东躲西闪,好几次都差点中刀。幸亏乌迪鏖战一场,早已力竭,再加上达丽在后边不断纠缠。一时三个人力量均衡,又一次处于胶着的状态。
可是嫣然小腹的疼痛越来越厉害,上头雨水浇着,下头浸在冰凉的河水中,她感觉视线也渐渐模糊了,动作便渐渐滞涩。乌迪看准时机,一刀向她左肩劈来。达丽全力一跃,抱住了乌迪的手臂。那一刀虽然砍中了嫣然,却已失了力。达丽用尽全身的力气勒紧乌迪的上臂,朝嫣然吼道:“砍他!”嫣然不顾肩部刀伤,抢上去从乌迪手中夺过弯刀,双手举起朝他劈下,同时只觉眼前一黑,自己也缓缓倒下……
嫣然手中的刀劈下来时,乌迪下意识一偏头,那刀便砍进了乌迪脖子,正好砍中了血管。只见一缕血箭喷出,溅了达丽一脸。嫣然直直仰倒在河水里。乌迪捂着脖子拼命挣扎,无奈越挣扎血流得越快,终于渐渐脱力。达丽松了手,乌迪如一滩烂泥般跌入水中,早已断气。
达丽蹒跚着来到嫣然身边,将她拖出血红的水面。此时她全身精湿,有水,也有血。达丽力气已经使尽,再也抱不动她。幸亏她的马儿通人性,自己跪伏下来,达丽将嫣然拉上马背,自己再跨上了马,朝来路奔去。
回到战场,达丽发现自己的人早已回去了,剩下一地的尸体。于是继续往回走,到了住地,达丽滚下马,朝屋子大吼一声:“救人!”便倒了下去。
伤口已经被包扎好的阿忽达听见声音,急忙出来,看到了马上半死不活的嫣然和地上昏倒的达丽,急忙喊人将两人抬进屋子里。达丽只是用力过度暂时晕厥,嫣然全身都是血,左肩也有刀伤。骨米尔因感恩她对阿忽达的付出,亲自动手替她洗净了身子,将伤口涂上药包扎好。不一会达丽醒过来,将事情经过说了,阿忽达心中感佩,焦急地等待嫣然苏醒,可是她依旧昏迷着。
第二天,她发起了高烧。阿忽达心急如焚。不光因为他知道明朗对她十分在意,更因为她几次三番的倾力相助。他喊来了族里所有的医生,却都束手无策。他们说,这位姑娘中了刀,又逢月信在身,寒毒入骨,这样高烧不退,只怕好不了了……
阿忽达夫妇和达丽顿时陷入了绝望之中。
下午,从南边来了一个人。他说他叫谢安然,来找谢嫣然。
阿忽达见郡主家人来了,心中又惶恐又着急,他将谢安然领进屋子,见了高烧昏迷中的嫣然。
安然心中震惊。没料到两个多不见,她已经走到了生死线上。他在塘谷呆过七年,平时生病便自己去山中采药,稍知药理。当下便写了个方子,让阿忽达派人去最近的梓州买药。又让阿忽达将嫣然单独安置在一间屋子里,自己亲自陪着。下午,药买回来熬好了,安然将药汁慢慢地喂给她喝了。
黄昏的时候,嫣然终于睁开了眼睛。
只觉浑身疼痛入骨,她呻吟几声,看见了安然。恍惚了一会,心中明白了几分,问道:“安然哥哥,是不是泰然哥哥让你来的?”
安然点头,着急地说:“先别说这个,你给自己把把脉,看看是什么情况,再写个药方,剩下的事情我来办。”
嫣然依言伸出手,用右手握住了左手手腕,良久,手一松,泪珠滚滚而下。
安然急忙替她拭泪:“怎么了嫣然,你快告诉我!”
嫣然哭着说:“安然哥哥,我……再也做不了女人了!”
安然一时未听明白:“什么做不了女人了?”
“寒毒入骨,我这辈子……没法生孩子了……”她悲声哭泣了几声,忽然身子一软,又晕了过去。
安然使劲摇她,喊她,她却毫无回应。不由慌了手脚。阿忽达进来看了这幅情形,也流下眼泪。算算时间,明朗或许才到长隆国,不可能再叫他来了。他看了看谢安然,小心地说:“谢大哥,郡主这个样子怕是麻烦,能否让皇帝陛下来?”
安然摇头:“他来了无济于事,反而让她更伤心。”
思来想去,安然说:“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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