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松开手。
面前飘下一方洁白的手帕。郭庭兰接过帕子,擦干了眼泪,闻着上面微微的男人气味,不由怔了下。
安叶枫又伸出手,郭庭兰犹豫了一下,将手放在他的手里,被他拉了起来。
安叶枫的黑眸中暗潮汹涌,看了她一会,道:“卿本佳人,奈何作贼!既然与他毫无关系,为何不离开?把自己的大好青春葬送在这个地方,值得吗?”
郭庭兰闻言又心酸落泪:“我后悔死了。如今我父亲失望回乡,我在这里无依无靠,想走也走不了,天下人都知道我是被他遗弃的女人……我想好了,过些日子,便也去陪姑姑罢,青灯古佛过一辈子。”
他站起身,背着手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良久转过身,缓缓地说:“你若愿意,我带你走。”
郭庭兰呼吸一滞,也望着他的眼睛。她早知道他的花名,又因为各自所属实力不同,一直以来是拒绝与他接触的。此刻细细看他,才发现他也是一个翩翩男子。脸色虽然苍白了些,但眼神深邃有力,脸庞坚毅,肩膀宽阔,身材颀长,她不得不仰视才能看到他的眼睛。
“带到哪里去?”她下意识地问。
“萍踪漂泊。”
郭庭兰脑子一时纷乱无比,怔怔地不说话。
安叶枫并没有等她,朝窗外看了一眼,说:“我时间有限,下次再来吧。”说罢身子一跃,不见了踪影。
郭庭兰呆呆地站着,甚至怀疑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个梦。但手中的帕子,房中的男人气味都告诉他,他真的来过。
此后几天,郭庭兰陷入了患得患失的惶恐之中。她想过告诉谢泰然,随即又否定了,安叶枫被抓,对她毫无好处,有他在,给谢泰然增加点麻烦也是好的。而且,安叶枫对她来说是是打开僵局的唯一亮光。内心深处,她也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的帕子还在她怀里揣着,他看她的眼神虽然锐利,但不乏温和。他说的萍踪漂泊,对每一个心怀梦想的女子来说都有绝大的诱惑……
七天后,安叶枫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郭庭兰几天前就在房里准备了茶果糕点。见到他,她迅速将门窗关好,拉他坐下喝茶。安叶枫一脸平静,喝了一口茶,瞧着她绯红的脸,问:“你想好了吗?”
郭庭兰问:“为什么要带我走?”
“在别人心里,你我是一样的人,奸夫****!”他盯着她的眼睛,里边有什么东西在汹涌翻滚,仿佛能把她吞没,“可是骨子里,都是孤独的人,也许,你我相配才是最合适的。”
郭庭兰听到“奸夫****”四个字,脸顿时红了,待他说完,立即分辨:“我可不是奸夫****!我和你不同……”她本来想说他们的不同之处在于,安叶枫做过淫人妻女的事,而自己还是黄花闺女。但当安叶枫的眼睛朝她扫过来,她就说不下去了。谁会相信她呢?她毁了自己名誉,便再也没有补过的机会了。
“你会不会去杀他?”
“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杀不了。”
郭庭兰默默点头:“也好,咱们便走得远远的,从此离开这是非恩怨。”的确,在她的心里,“离开”才是唯一所盼。
“还有什么要问?”
“我们去哪里?以后……怎么生活?”
“天下为家。只要我活着,便不会让你挨饿受冻。”
郭庭兰的心怦怦跳起来,忍不住抬头盯着他的眼睛,咬着唇说:“以后,你可不要再……再那样了……”
安叶枫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她看着他的笑容,心中一荡,呼吸也停了一停。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庭兰,今非昔比,如今我家破人亡,谁会瞧得上我……”
“那是别人没眼光。你不要灰心!”她不忍听他伤心的话语,急忙出声安慰。
他默默喝光了杯中的水,站起身说:“我还有一些事需要作好安排。一个月后,我来带你走。”
郭庭兰一怔,她以为今天就可以离开这里:“一个月?你……你会不会骗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