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一声走了出去。
院子里,泰然静静站着,看着她的方向。
安然踱过去说:“能不能走出来,就看这一夜她想得如何了。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她,让她慢慢自愈吧。”
泰然默然了一会。她一向如此,把所有的苦痛都咽在心里,唯有对着酒杯,她才能忘记所有。一个月,她憔悴到令他吃惊的地步。他宁可她恨他,怨他,却不愿她如此折磨自己。但是,他也从她的自我折磨中,看到她对自己心。他的心痛得无以复加,可是沉香骨真的很有效,他虽然痛,却已经不会吐血。
在抱着她回来时,每一步都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想将她抱回宫去,或者抱回红叶峰,重新过无忧无虑的远离伤害的日子,但是他知道,在无法证明自己之前,一切都已经不同了,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大哥,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帮我照顾好她!”
安然点头:“不用你关照,她也是我的妹妹!”
第二天一早,嫣然起床,刷牙、洗脸,又洗了头,用槐花蜜涂上。然后高高兴兴去街上铺子里买了些胭脂,回来抹上了,顿时容色鲜亮许多。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终于又有了信心。哼着歌儿给安然熬了药,又按摩了一会。安然说:“腿好得差不多了,这药可以停了吧?”
嫣然想了想:“今天几号?”
“九月初一了。”
嫣然眨了眨眼睛。“差不多了,再喝几天巩固巩固。”
初二开始,她陆续买回许多米、面、柴火。安然笑道:“冬天还早呢,就想着做储备了?”
嫣然笑着不说话。初五,她又一次给安然检查了双腿后,宣布可以不用喝药了。“但是需多走动走动,观察半个月的样子方可放心外出。”
安然开心地说:“那就再等半个月!”
晚上,嫣然又跃上了屋顶。
这一个多月来,她一直整夜整夜睡不着,除了酒醉后睡死的那几次,她几乎一直无法入眠。时序已经入秋,夜里凉气更重了。但是身子冷了,她反而觉得心里热起来。
安叶枫又一次出现了。
两人默默看了会星辰。安叶枫说:“那****看见你的皇帝哥哥了。”
嫣然一震:“哪天?”
“上一次你喝醉的那天。我在酒肆外边看着,你的皇帝哥哥和你对坐,你却已经醉的差不多了。”
嫣然默然。她的丑态终究还是让他看到了。
“嫣然!”他忽然唤她,认识他这么久,这是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想不想知道我的故事?”
“反正没事,你讲吧。”
“我是家中的老大,却也是我父亲最看不起的儿子。父亲从小对我的要求却极高,我拼尽了力气也无法让他满意,于是他便骂我没用。大了后我性子叛逆起来,他骂我,我就在外边胡来,让他生气。我是用这种方式报复他。而他一生气,就更加狠毒地骂我,于是我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外边胡来。于是我花名传开了,父亲也对我彻底绝了望。”
他闭了闭眼睛:“我做的任何事,他都看不上眼,我说的任何话,他都认为是错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最终才会死在谢泰然手里。是我间接送了他的命。”
风流又狠毒的他竟也有着令人难过的故事。嫣然默然一会,问:“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