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那般平复,而是由高到低形成了一个落差,最终在广场的中心处汇聚成了一个落点,落点的正中心,盘坐着一名不闻不动的青年。
他的深蓝色长袍上落满了岁月的尘埃,青年佝偻着身躯,头深低着,一副毫无生气的模样,两只长着长长指甲的双手看似无意的在胸前处交叠,翻转,有一丝极淡的青气在双手间渐渐的形成。
对于修者来说,这淡淡的青色并不陌生,有的人终其一生,也不能凝聚出一丝真气来,从而无缘于修真界,能够凝聚出真气是修者的一个分水岭,标志着由修者晋入到了修师,从而开始了漫漫的修炼之路,可谓说犹如启蒙般的重要。
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五年前被囚入神罚之地的少年,还尚只是一个修士,如今竟已是修师了吗?
被囚入神罚之地后,阻断了对周边天地灵气的吸收,也失去了家族的倾注,本就是一个等死的神罚之地,眼前的青年却成功的突破了?
将真气回收到体内,青年佝偻着的身躯也缓缓的挺直着,紧闭的双眸终于睁开,目光灼人的扫视了一眼广场,青年也是现了马车的所在,喃喃自语道,“神罚之地禁锢被解,五年的期限到了吗?”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从青年的全身处响彻而起,青年忍着骨断筋伤的剧痛,倔强的站起了身子,五年常坐于此,他身上的胫骨肌肉已经长在了一起,适才的强自站起,犹如分尸般的疼痛难耐。
丝的痛出凉气,青年的脸上却没有出现一丝的悲苦之色,悲苦只属于弱者,从五年前手刃皇子皇孙起,他南宫然便不做人下人!
南宫然目视着马车,终于迈出了五年来的第一步,这一步虽然迈的颤颤巍巍,却异常的坚定,无尽的杀伐之意在南宫然的脸上爆涌而出,一声声顽强的呼喊在青年的心里呐喊着,我出来了,五年,并不算长!
南宫然迈出第二步,但再也挨不住骨断的剧痛,失足摔了下去,在南宫然行将摔倒在地的时候,从马车中输出了一阵缓和的托力,将南宫然的身子重新托起,随即这股柔和之力,环绕着南宫然丝丝的进入到其体内,被南宫然缓慢吸收,对其进行了洗骨伐髓,帮助他重新梳理了体内的筋骨结构,愈合了伤痛。
马车中的人,竟是达到了如此的神通,举手投足之间,就能轻易梳理一个人的骨肉结构!
“你倒是顽强,五年可没有磨砺掉你的半分性子!”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马车的车仓中出,笑声中带着一些的欣慰,五年了,为了南宫然铸下的滔天大错,他也整整用了五年的时间帮助皇室老祖镇压皇城,才使得南宫家避免了灭顶之灾!
听着马车里传出的笑声,南宫然的心里也是涌现了一些感动,深弓了下身子,尊敬道,“南宫然见过老祖!”
“嗯!这些年苦了你了,一个人独受神罚五年,错过了最佳的修炼时间,今年你已十八了吧!”
“十…十八了吗?”南宫然喃喃道,五年弹指即过,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修炼,但是在神罚之地中,付出和回报根本不成不列,五年的时间,十八岁才晋入修师,这般的修炼度,哎…
老祖爽朗的笑声再次从马车中出,“傻小子,愁苦什么,既然今日出来了,便放手做你想做的事情,捅出了天大的篓子由祖爷爷给你担着!”
“怕的是,我已经失去了那个资格!”南宫然默默道,他自是知道,十八岁这般年龄,放到修炼世家,同龄之人恐已达到了修灵之列,自己凭借着修师境界,如何和别人抗衡,怕那时,自取其辱的只是他自己罢了,五年,他错过了最佳的修炼时间!
“那可不一定,你小子得天独厚,可不是一般人比拟的!”
南宫然闻言一动,道,“祖爷爷这是宽慰我吗,但纵使然儿今年十八,哪怕二十八,也会刻苦修炼,至死不渝!不辜负祖爷爷对然儿的希冀!”
“祖爷爷又怎会说笑,你被囚禁神罚之地五年,已能从修士进入修师,还怕前途无望吗?看看你的身下,这片广场被你汲取成什么模样了?”
南宫然看向身下的这片广场,当其目光落到广场中心处的落点,和广场的四面形成的落差时,徒然一惊,自己在这里坐了五年,竟是将这广场坐塌了吗?
“这便是你得天独厚之处,神罚之地,禁锢了天地的灵气,但你却能把身下广场的灵气汲取一空。皇室的那几个老怪物把你囚禁在这里,真的是因为你杀了几个不值钱的皇子皇孙吗?哼,他们知道你身上背负着远古遗承,在拖延你的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