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一个已经迟暮的老人。
帝国皇帝秦七世看向大殿中的帝国财政大臣易趣,不过却是看得易趣浑身抖,身子如同筛糠一样,众大臣也都是满脸疑惑,却没有人敢上前扶他一下。
“易爱卿,这东南四郡的赋税一年给国库上缴多少?”秦七世很是关切的问道。
“陛下,臣有罪,臣有罪啊,臣有负陛下所托,臣有愧于陛下啊!”易趣突然跪倒在地,嚎啕大哭,更是不断用头撞地,鲜血很快从他头上流了下来,滴落在青砖上。
“快给朕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七世本能的感到事情有点出自己的预料,看到易趣这样的动作,内心更是烦躁不堪,易趣贪财,这他知道,不过他也知道,易趣所贪的财物绝对不是从帝国国库中拿出的,大都是一些地方官员为了讨好他而送的,而且易趣也是相当知趣的,一些贵重的东西是绝不会收的,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秦七世的心中说不出的烦闷,看向易趣的目光也不似平常那般温和。
“陛下,东南四郡每年上缴给国库的帝国金币只有一千万不到啊,刚刚臣听到赵国老说出的民众数目,臣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东南四郡的赋税绝对不止这么多,光是每年海船所运出的瓷器和丝绸等帝国特产的赋税也远不止这个数字,根据帝国的赋税,臣推算,东南四郡每个郡应该会有二千万左右的赋税,可每个郡只上交国库二百五十万帝国金币啊,这其中的帝国金币哪去了?东南四郡的官员竟然有如此狗胆?敢贪污这么多的帝国赋税?”易趣喃喃的道。
听到易趣所报出的数字,众大臣飞快的在心中盘算着,就连一向沉稳的帝国政务大臣何中兴和帝**事大臣叶问天也都愣住了,更不用说其他的帝国重臣了。
帝国皇帝秦七世更是怒不可赦,他的脸色铁青,嘴唇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出声音,“给朕查!”
“陛下,臣还有几句话想说!”开口的依然是帝国农业大臣赵为农。
秦七世摆摆手,靠在龙椅上,神色很是愤怒。
“陛下,易趣大人的推算应该是比较准的,不过臣以为,这里面有些东西,易大人没有算进去。帝国东南四郡需要支付的地方军队的军费,以及相关的武器盔甲等,这是一个方面;第二,帝国东南四郡虽然在海运上有着丰厚的赋税,不过在普通民众的身上,却是抽不到如此赋税;第三,东南四郡每年所需建设的费用也不能算在这笔帐里;以上三点需要将公平的除开,臣想说的是,东南四郡有没有皇族封地?如果有,究竟有多大?如果没有,为什么每年上缴的赋税会这么低?臣相信东南四郡的官员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贪污如此数量的赋税,臣根据一些奏折得出了一个结论,东南四郡的赋税不可能达到易趣大人口中的每年二千万帝国金币水准,因为相当一部分的世家是无需向帝国缴税的,而这些世家却是实际上控制了海运以及其他行业,他们不但侵占大量田地,更是在每个油水丰厚的行业都横插一脚,如果这样继续放任下去,帝国后患无穷!”赵为农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