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们恨帝国的那帮官僚,为什么明知道总指挥是个脓包,还要让他来指挥这场战役,他们更恨这世道的不公,为什么自己拼死拼活才能养家糊口,而那些达官贵人根本不要做什么事情就能享受荣华富贵。
就在帝国远征军的正规师团官兵四下奔逃着,向着巴郡白玉府而去的时候,陈近南带领的汉中郡七个正规师团也遇到了空前危机,不过他并不知道,就刚刚没二个时辰,堂堂汉唐帝国十几万正规军却是败得如此之惨,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训练出来的将士对自己是如此愤恨。
陈近南一直看好第三军团第一师团的师团长,并不是因为他是朝中三皇子的朋友的亲人这层关系,而是觉得此人的确堪当大用,不过他根本不知道此刻正在被追杀的帝国正规军士的内心的怒火,他也万万没有想到一个远征军的总指挥会伙同监军临阵脱逃,甚至连像样的命令都没有出,如同他知道这些事情,他断然不会决定西进去救援第三军团的第一师团。
哈萨族的骑兵在第一时间就开始了对这支地方军队猛攻,根本没有让陈近南有准备的时间,这些骑兵就如同那黑暗中突然出现的幽灵一样,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而漫天的箭雨,以及那黑黝黝的狼牙棒,瞬间便撕裂了刚刚准备列阵的汉中三郡的地方部队。
汉中三郡七个师团所表现出来的素质,让汉唐帝国每个军人都感觉脸面无光,他们没有能够组织起像样的抵抗,甚至在哈萨族骑兵快到他们面前时,他们的师团长还在相互扯皮,认为陈近南的布防不利于自己师团,认为陈近南偏心。
哈萨族骑兵的箭雨直接覆盖了那些根本不知道怎么办的军士身上,那些根本没有鉄叶甲可以抵挡的普通军士,纷纷四处多散着,甚至扼住前方战友的喉咙,用他们的身躯拦在自己的前方,为的就是给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那些要人命的箭矢。
陈近南呆呆的看着那混乱不堪的场景,二行清泪顺着眼眶落下,他身边的亲卫却还是紧紧的跟随着他,不过四处那饿狼般的眼睛却是让他们感到惊慌。
“你们想干什么?”亲卫队长一声怒喝,却是将陈近南惊醒,不过他骇然现,原来的手下却是变成了侩子手,汉中郡第一师团的一些官军却是将自己一行人紧紧围住,眼中所散出的光芒,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陈将军,借你人头一用,兄弟我逢年过节肯定会帮你多少点纸钱!”说话的是汉中三郡第一师团师团长,还没有来得及陈近南说话,围着陈近南的那些官军却是纷纷将自己手中的长矛向亲卫队刺去,亲卫队当然不堪接受屠杀,双方瞬间就拼了起来。
看着场中那混乱的情景,陈近南的心如刀绞,他沉声道:“都给我住手。”
听了陈近南的话语,刚刚还在交手的二队人马却是下意识的分开,陈近南抽出自己二队佩剑,喃喃的道:“苍天误我,陛下糊涂啊!”说完便在自己脖颈处一刎,鲜红的血液随着剑锋淅淅沥沥的低落在马匹上,陈近南一头栽下了自己心爱的坐骑。
汉中郡第一师团师团长见机就要上前一刀割下陈近南的头颅,不过却是被亲卫队的众人用刀给逼了回去,亲卫队长抱起陈近南那温热的尸体,在另一个亲卫的帮助下捆在自己背后,双眼血红的盯着那些蠢蠢欲动的汉中第一师团的官兵,吼道:“今天的事没完,亲卫队全体人员给我拦住他们,待老子将陈将军尸体送往白玉府,便下去陪弟兄们!”
亲卫队的人员眼睛都是血红,更有甚者从眼眶中流出了血色的泪珠,他们咬紧牙关,甚至将嘴唇都咬破了都不知道,看着那些几欲狂的亲卫队员,刚刚围住陈近南的汉中郡第一师团的部分官兵却是看向自己的师团长,就在他们的眼睛转过去的时候,陈近南的亲卫队员却是冲上前去,一阵乱砍,亲卫队长却是爬上马匹,在马后臀抽了一鞭,眼神怨毒的看了那个师团长一眼,随即扬长而去。
汉中郡第一师团师团长气急败坏的道:“全部给我杀了,正好拿他们的人头作为投名状,咱们投靠哈萨族去!”
赫尔冬酋长大帐内灯火通明,汉中郡第一师团师团长带着那些砍了陈近南亲卫队脑袋的人员正在帐外等候赫尔冬酋长接见,正当他们做着升官财的美梦时,帐内传出的话语却让他们肝胆欲裂。
“将他们拖下去剁碎了喂狗,祭奠陈将军在天之灵!”
这是他们听到的赫尔冬酋长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随即便被蜂拥而来的卫士给拖了下去。卫士丝毫没有理会那些人的求饶和哭泣声,他们最看不起这些卖主求荣的家伙。
跟这些卖主求荣的家伙相反的是,帝国第三军团第一师团和汉中郡第四师团却是浴血奋战,直到最后一名战士倒下,他们用自己行为默默注释着汉唐帝国的军魂。没有一名战士投降,没有一名战士临阵脱逃,没有任何一名战士口出怨言,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诠释了为什么是帝国第三军团第一师团序列的原因,他们武器断了就捡敌人的武器,找不到武器了就用自己的双手,手断了,就用自己的牙齿,他们没有丝毫退缩,也没有跪地求饶。
经此一役,汉唐帝国远征军彻底溃败,哈萨族大获全胜,而身为总指挥官的秦胡和赵高却是连夜从小路赶往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