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笑起来,忙说:“是的,是的,还是媳妇说得对,不管他怎么样,都是我的孙子。”
王婆也跟着道:“老夫人,少奶奶,你看今天的日子是黄道吉日,不如就将小少爷称一下?”
沈氏和寒香连忙点头说好,这时王婆从桌上拿来一杆带着托盘的称,有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沈氏却是手把手的教着寒香如何将被褥捆起来,又教寒香怎么抱宝宝才不会让宝宝感觉不舒服,寒香努力的听着沈氏的话,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就问沈氏,沈氏也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教导,直到寒香基本能够做到为止。
王婆将称拿到床边,沈氏很小心的将被褥用宽布带一捆,然后又用双手拉拉布带,十分仔细的检查一遍,现没有问题,这才小心的将称钩钩住。然后王婆也小心翼翼的慢慢提起称,沈氏却是用双手紧紧的托住,直到王婆说了‘好‘字,这才慢慢的放开,双手却是没有垂下,而是张开有包裹着被褥的那般宽度,定在那,一动不动。
“十一斤整。”王婆说道。
沈氏根本没有回话,只是很小心的捧住那团被褥,王婆也慢慢的卸下秤钩,这时众人才长叹一口气。
沈氏抱着包裹,很小心的交到寒香手上,这才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拍拍自己的胸口,说:“老婆子的心刚刚差点跳出来。”
寒香也接着道:“嗯,我的心也差点跑出来。”
王婆却是跟着说:“老夫人,少奶奶,少爷九斤九两,真吉利啊!”
沈氏和寒香相对一笑,王婆也跟着笑了起来,沈氏忙指指身边的椅子,说:“王婆,坐会吧,你也累坏了。”
王婆却是不肯坐,站在那说道:“老夫人折杀我了,我就是庄上的一个下人,不合规矩的。”
沈氏却是有点怒,“王婆,老身让你坐,你就坐,我倒要看看谁会乱说。”岳君宝和沈氏二人相敬如宾,感情很好,沈氏年轻时也常常替岳君宝出些主意,只不过前些年见自己唯一的一个儿子岳宏好像要断绝香火,这才天天吃斋念佛,一般不问世事。
王婆见沈氏有点怒,便坐到沈氏旁边,但是屁股只敢一半挨着椅面。
沈氏见王婆坐下了,便和颜悦色的和寒香还有王婆聊起一些家常,不过话题倒全部是围绕着小孩子,王婆本是岳家庄的人,自己也生过孩子,现在也有孙子,自然和沈氏和寒香聊到一块去了。大部分的时间寒香都不说话,只是微笑的听沈氏和王婆说自己的经验,自己却是抱着孩子,一会儿低头看看,不过二人说的话倒是一丝不漏的传到她的耳朵里去了。
大雨还在倾盆而下,这时一个下人急急忙忙的冲到正厅门口,却是被被门丁拦住了。
坐在主位的岳君宝却是瞧见来人站在门口浑身抖,整个衣襟却是敞开露出一丝黑色的胸毛。他的全身上下湿透了,衣衫紧紧的绑在身上,头紧贴着前额,还在不停的往下滴水,脚上的鞋子也少了一只,满是泥水。他心里一紧,却是想到:寒香和孩子不会有事吧?还是自己的产业处了大问题?
岳君宝对下人要求比较严格,他最见不惯那些衣冠不整的人,他认为那样和人交往有失自己岳家的脸面,这个也深深被岳家所有的人所知晓,所以绝大部分情况下,没人敢像这样冒失的去见他。
岳宏却是脸色大变,腾地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旁边坐的二个老者也是飞快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