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低垂着头,绞了绞手指,喃喃道,“没有了,不敢有,也不想有了。”
为了一个蔺非池,她错过了太多了。
“有这想法就好,有什么你以后最好也别瞒着莫劲修。这人,不赖!谁没有个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人不会计较的。”
迟迟点点头。
这理,她是懂,可真要搬到莫劲修面前?她就不明白了,就觉得难堪了。
“得,不提了。说了逛街的,怎么就七七八八说了这么多。等下后host会有一场秀,咱去看看。你今年不是要回南边儿了么?挑点儿衣服回去。”
Host是京城一家很是出名的服装设计公司,莫劲修他们的成衣定制基本都是交给他们打理的。
沫沫说走就走,迟迟随后也拿着包跟了出去。
她们坐的是小包厢的卡座,有一扇小门与别的卡座隔开,保留一点儿神秘感。临窗,一排四个卡座的那种。她们走了一会儿,隔壁卡座上偷听了她们好长一段话的莫劲修,这才缓缓端起了面前的一杯普洱,狠喝了一口。
也是凑巧,Sanky说“Host”会有一场露天秀,强烈邀请他来看看。他记起来,这个秀本来的首席男模是付冬青。最近付冬青遭封杀,早就扬言说要他们好看来着。他便想,兴许付冬青会来也说不定,作为付冬青的重点报复对象,他好歹也得跟着来看看的。
可是,拿着邀请函,坐在HOST的贵宾席看秀又不是他的规矩,他就没多留。秀还没开始就去走了个过场,然后寻了这个好地方,临窗坐着,远远的欣赏。
露天秀嘛,这间咖啡屋正好在T台的对面,视野很不错,一览无余的。
只是,天时地利,人不和。
没来多久就碰到了同来看秀的莫锦程,偏,他也能看到了他。素日里连见都不愿意见的两人。这下子,竟然在这风起云涌的时节,面色沉静的坐在了一个卡包里,看付冬青的秀。不知真是凑巧,还是刻意寻了这个时候来。
两人都不说话,空气都能在这个卡包里凝结成冰。外头,却传来迟迟和苏沫沫充满疲累却仍旧相互调侃的话。
只是,这两人,这话,说着说着就已经从购物偏了题。
她们竟真的以为,他不知道蔺非池的存在!
他怎样都忘不了,当初那个巧笑盼兮的小丫头,是怎样歪着头,撒娇似的跟他喊的那些话的。
“阿修哥哥,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学校?我男朋友在等我……”
还有,学校前的大路上,她那样欢畅的跳下车,直奔学校门口,一边跑一边喊,“蔺非池,这次我提前了五分钟哦!”
也许,是他将他们的第一次相见记得那样深刻。而她,压根不在意,所以,忘了那么多?
他的心钝钝地疼,好像有个铁锤子在不紧不慢的敲。那天晚上还在想,是不是可以让她如同身体里的血一般,从此牢牢锁在身体里,想她所想,疼她所疼,爱她所爱。现在,却恍惚成为了一个笑话。
工作调动申请么?他是及早就猜到了她的心思的。他也相信她说的,当时只是找不到好的去处,便顺着蔺非池去了一个地方。可是,自己心里想的,跟此时此刻耳朵里真真切切的听到,又不是同一番滋味了。可是,不敢有想法,不想有想法。这些都不能证明她此时此刻是再也没有想法了的,不是么?
莫劲修从混乱的思绪里回过神,却听到对面莫锦程低低的笑,那笑里头,明显的带着几分嘲讽。
“你看,莫劲修,你也有今日!”莫锦程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半身倾斜着。俊毅的脸与莫劲修的脸面对着,带着邪笑的眼睛盯着他浑黑的双眼,“早说过了,坏事做多了,小心报应上身的。”这话,莫锦程忍了许久了。
“就你,还要来处理我和童颜之间的事情?”莫锦程一改先前进来时的淡漠,眼神里含了凶狠的光。
莫劲修睨他一眼,又将视线淡淡的放回窗外,“莫锦程,你应该知道的,我是什么都不怕的,难道,还怕一个区区的报应?要是老天开眼,要有报应,怎么着也是先报到你们头上的。”他喝口茶,声音清楚了些,也更加低沉了些,“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也就是我,不记恨,不嫌弃,厚着脸来帮你收拾。你看看,若是换了别人,理不理你的。就换成莫志国,若是弃了你,他可以高枕无忧,你看愿不愿意管这档子事!”
一个记恨,一个嫌弃,一个莫志国,每一个词,乃至每一个字,都如倒刺,一下一下的扎进莫锦程的心里,每一根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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