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海打断贺姨的话,沉思一会儿,“也罢,随他高兴也行,只是,那姑娘的底细摸清了吗?”
“恩,分户的时候看过一眼,就是普通的百姓家,虽然有些委屈了庸儿,可那些事早都是过眼云烟了,小姐临终的时候嘱咐了,并不希望庸儿再搀和进那些龌龊勾当里去,只希望她的庸儿可以一辈子逞心如意平平安安的活着,这话,画琴这辈子都不敢忘。 ”
“这事你做主吧,至于老五……这些年,他是越老越魔怔,做起事来也没底线……还是小姐看人的眼光准,当年就叮嘱我要留心……罢了,这一次去那边,还是只我一个人跟着,比较稳妥。”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哭嚎声,贺姨和王东海出来一看,就看见贾氏抱着罗琦哭成了一团。
贺姨欣慰的点点头,王东海却是眼神复杂的看了罗琦一眼,却也不复上次见面时的冷厉。
贾氏哭够了,就在罗琦这里重新梳洗了,然后也没回家,直接哼着小曲吃酒去了。
罗琦坐在家里考虑以后的生计问题,下午又有人敲门,外面一顶小轿,一个衣着光鲜亮丽梳着双丫髻的姑娘,笑嘻嘻的捧着一个精致的长盒子,“请问是赵七娘赵姑娘家吗?”
“是,你是?”
“奴婢名叫莺儿,替我家公子送东西给姑娘。”
“你家公子是?”罗琦其实心里有数了,她认识的能称得上公子的也就是曲大少。
“姑娘看了盒里的东西就知道了。”不由分说的,莺儿将盒子塞在罗琦手里,罗琦连忙推出去,顺手便把门掩上,“莺儿姑娘怕是找错人了,如此,不送。”
那莺儿又拍了几下门,见罗琦真的不开了,竟是笑嘻嘻的把盒子摆在大门口,“莺儿把东西放门口了,告辞。”
罗琦扒着门缝一看,竟真的放在了大门口,连忙打开门,那莺儿却已经坐着小轿走出去老远了。
贺姨听见动静也出来看,罗琦拿着个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把竹柄摸得光滑程亮的山水画扇,刷的一下打开,罗琦的脸就绿了,可不就是那天曲大少卖骚用的扇子吗?
眼见着贺姨的神情不太对,罗琦翻来覆去的看看那扇子,“谁家破扇子也拿出来送人,莫名其妙。”
说罢,顺手就把扇子丢灶台里,瞬间火苗撩的老高。
贺姨看的目瞪口呆,罗琦不以为意的笑笑。
她容易吗……还没定亲呢,就要看未来婆婆颜色行事了。
贺姨缓了一会脸上就带出了笑,“七娘,来,贺姨和你说个事儿。”
“家里的条件你是知道的,但贺姨保证拿出来的都是能拿出的最好的,原不该问你,不过你家特殊,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七娘觉得我家庸儿如何?”
十郎来通过气,贾氏来表过心,罗琦哪里还不知道贺姨的意思,只是心里甜蜜一阵忧虑一阵,真的要嫁人吗?答案是肯定的愿意,可现在的她一点嫁妆也没有,买卖也没法做了,难道以后就要像贺姨一样,深居简出,浣衣度日?
“七娘?”
“啊,哦,挺好的。”罗琦一脸羞涩的点点头,贺姨一拍手,“那就成了,既然如此,下月初九是个好日子,我就找人来提亲,从今日起,你和庸儿就得避着点嫌,按照祖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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