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个和仪琳年纪相仿的尼姑便在向仪琳询问者刚才的事情始末,他们虽然听了沈图讲过,不过也太过省略,这些对江湖很是好奇的姑娘们并没有因为出家便消停,反而更加的多了八卦了。
“那道长真的会奇门遁甲,能困人还能招魂?”
“那华山派的师兄又是怎么和田伯光打的难解难分的?他们华山的剑法真的这么厉害么?”
“那沈道长倒也有趣,就是不知道师出何门!”
“他又怎么知道林震南下落的?”
她们在刘正风的府上客厅里围着仪琳叽叽喳喳的问着,声音有些吵闹,让一边坐着的一个秃头老者很是心烦,正要想开口令他们小声些,突然听到了“林震南”这三个字,心中一震,连忙走了过去,开口道:“你们说的可是林震南?!”
“这位前辈,我们刚才是说过,您有什么事情吗?”
老者微微有些驼背,抬着眼睛看向了小尼姑,眼神甚是可怕,“有人知道了林震南的下落?”
“是啊,和您一样,是个道士,他可厉害了,能拖住田伯光一夜有余……”
那老者却没听她继续说下去,转身便急冲冲的走了出去,这时从后堂进来一个矮胖的富态中年人,一进客厅,就大声问道:“余掌门怎么走的这么急?”
“贫道有些事情要处理,不得不暂时离开。”被叫做余掌门的也不回头,可见匆忙的很。
“刘兄莫要理他,定是他的事情发了,这才走的急。”定逸在一边口气不好的说道。
仪琳向她师傅问道:“这余掌门是……”
“他便是青城派的余沧海余掌门,只是不知道他又在忙乎什么大事。”进来的富家翁笑道,“恒山派的客房已经安排妥当,各位可以去休息了,刘某俗事缠身,有些怠慢了。”
“刘三爷客气了,恒山本该早到的,无奈路上有些意外,才晚了时间,让三爷久候了。”
不提这边,但说沈图一行。
岳不群和沈图等人快步出了衡阳城,路上他派出了一个弟子吩咐他转告其他人,令其在刘正风府上安心等待,不要惹事云云。
林平之倒是有些尴尬,本是沈图给他指了明路,可他在回燕楼上却没有照顾沈图一句,让他此时再与沈图相处,便觉的心中亏欠了很多,所以他这一路一时也不离岳不群身后,与沈图隔开了距离,也让自己轻松些。
沈图倒是没有在乎,在这一路上不时的闭眼掐算着,这次倒是真的,在刚才回燕楼上时,他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在看到令狐冲和田伯光斗剑时,那每一招每一式他都能看的真切,最后与那罗人杰比斗时,他也能懂的一二,这就让他有些奇怪了。沈图自己是知道的,他不是什么天才,更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一本经书他要背下来也是得用很长时间,怎么可能记剑招却这么容易?
沈图这一路刚开始掐算的同时,也是在检查自己的精神,他发现自己的精神确实的壮大了不少,那种感觉就像是将毛玻璃换成了透明玻璃一样通透,再去想一些事情的时候,也能忽然的冒出些直觉灵感来,比如说林震南,沈图在想这三个字的时候,心中就突然冒出了一个方向,似乎只有沿着这个方向走,才能找到他!
令狐冲看着沈图在那里掐诀,比较了下自己练功时用的手决,便向岳不群问道:“师傅,这沈道长用的指决和我们的,似乎不一样啊。”
“子不语怪力乱神!”岳不群苦笑着说道,“为师原以为他是得了什么确切的信息,才和他一起去救你小师弟的双亲,没想到居然是这种,真是荒唐!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且看他如何吧!”
令狐冲那边却不以为然,“这沈道长却是真有些门道的,昨天他的奇门遁甲之术就能让田伯光在咫尺之间转一个晚上,可见手段厉害了,只是这人没有武功,不然也是一个江湖奇人了。”
岳不群摇了摇头,“前朝时倒也有个奇人,乃是丐帮一位女帮主的父亲,号做东邪黄药师,也是懂得奇门遁甲之术,本朝开国时的刘伯温,据说也是精通此道,但是占卜一说,却是难以为信,此类多为旁门左道,冲儿不可深交!”
“可是……”
这时沈图在一处竹林前停住了脚步,道:“这里面有座破庙,林震南夫妇便在里面。”
在他们不远的地方,余沧海站在树后,一脸的愤恨,双眼死死盯着沈图,暗道:“就差一点!要不是这厮多事,辟邪剑谱如今便已到手了!真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