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也不会为他所杀!这人不是奸邪,还有谁是?”
仪琳从一边闪出身来,对天松急道:“泰山派的师伯,令狐师兄是冤枉的!”
田伯光对天松大笑道:“我自认不是好人,可你这样的我还是头回见到,颠倒黑白,巧言令色,我杀人用刀剑,你这厮杀人却用的一条舌头,怨不得泰山剑法不行,这功夫都在嘴上!看来今日是留不得你了!”
说完抡刀就朝着天松的头上劈去,令狐冲只来得及喊了声“不”!仪琳也是惊呼:“别!别杀他!”
那田伯光脸上闪出一丝笑来,顺势还刀入鞘,笑道:“哈哈,你这牛鼻子好命!俏尼姑给你求情,她说不杀,我不杀便是,俏尼姑,来给我倒酒!”
天松脸色苍白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里却对令狐冲更是恨了几分!
沈图摇了摇头,这样的人不能留,留了就是后患无穷!可惜这也只是他想想罢了。
那边田伯光向沈图招手道:“野道!你也来喝酒,今天我田伯光和这位令狐兄弟剑斗的尽兴,酒也要喝的尽兴,如果你认我这朋友,就过来喝一杯。”
沈图心中转了个心眼,道:“如果要我认你这朋友,便放了恒山派的这位尼姑!”
天松趁着没人在意,抱起自家徒弟的尸体转身离开,仪琳倒是看见了,却对这冤枉令狐冲的天松没有丝毫的好感,由着他走了。见他走了,仪琳还在心中暗道罪过。
随着天松离开,这楼上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也跟着离开了,他们倒是想看热闹,不过这江湖人的热闹还是留给江湖人去看吧。
田伯光喝了口酒,叹道:“也罢,你这野道不想让我喝的痛快,我不与你多说,那我们便比比武功吧,只要你凭真本事赢过我,这俏尼姑我便让给你又如何?”
沈图摇了摇头,“贫道不会武功。”
“你居然不会武功?!”田伯光惊道,“那你还插手?这华山派和恒山派是五岳剑派,他们插手我不奇怪,可你这不会武功的人插手,你就不怕死吗?”
沈图笑了笑,说道:“路见不平,能出手救人一命便是功德,何况是同为出家人?有着香火机缘,就算是外人,如果让贫道眼睁睁的看你坏了别人清白,贫道也无脸面以男儿自居!我只恨没有武功杀你不得,其余贫道却也不惧什么。”
令狐冲听了之后,只觉得热血沸腾,举起酒杯连干了三碗才道:“师傅说古道热肠,我今日才知道原来是说的沈道长这样的人物!沈道长,如蒙不弃,我定当在师傅面前替你说项,让你拜入我华山师门!”
林平之听了也是一阵的感慨,自己流落江湖,行乞度日,这沈道长竟然丝毫没有看不起自己,还帮着来寻了帮手,去救自家双亲,如此义气之人……如非大善,便是大恶!
沈图拱手道:“谢过令狐兄,一切单凭机缘。”
田伯光笑道:“既然你不会武功,我也不占你便宜,与你比斗。你快些离开,不然我认得你,我的刀可不认你!”
沈图摇了摇头,“我不与你斗,却也一定要带走这尼姑,不光是他,还有令狐兄弟我也要一起带走。”
“啊?”令狐冲愣了一下,“带我走,为什么?”
沈图脸色一沉,凝重道:“带你去救人!”
“可是……”令狐冲看了眼田伯光,“我还要……”
“你还要和田伯光比剑,你可知他刚才已经手下留情?只是防守没有进攻,否者你早死了!这救人如救火,又岂能再耽搁?”沈图又对田伯光说道,“你要怎样等救人之后再说,可否?”
“在下倒很想知道,你要救的是谁?”
“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
“谁?”一听这个名字,楼上还剩下的人差不多都站了起来,“那个道人,你说你要救的是谁?”
“你个不会武功的去救哪能救出来,赶紧说出地方,让我等兄弟去救!”
这回燕楼倒是衡阳城有名的酒楼,赶上了刘正风洗手大会,所以在这的江湖人也多,消息也是灵通,他们都知道福威镖局被人灭了满门,林震南夫妇失踪,现在一听到林震南的大名,他们现在首先想到的不是福威镖局,而是——辟邪剑谱!
那背对着沈图的老人转头看了眼沈图二人,暗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