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明楼向明诚指示既然明台恢复了正常就给毒蝎小组发电,要求他们立刻营救劳工营战俘,这种任务当然不能只靠他们三人完成,但是命令就是命令,明楼就是逼着他找其他人帮忙,不是军统自己人,就只能是上海中/共地/下/党。
桃夭拒绝了明台向她的要求,如果他是真心的,就一定会考虑其他渠道,这也是对他的考验之一。
晚上。
阿秀将一份菜单交给桂姨“桂姨,这是小姐想吃的,你不必急着都做,一天里有一道也就行了。”
桂姨正在放碗碟,转身,接过“哦,好的。”
“桂姨,你看我们小姐多相信你啊。”阿秀貌似天真的说“在天津的时候小姐管的最严的就是厨子,都是她亲自挑选的,因为吃食是最容易出问题的事,特别是明瑞小少爷还小。”
桂姨只是笑了下。
“我们小姐说,她有耐心。”阿秀笑的很烂漫“就是希望她的耐心会等来大家都满意的结果,桂姨,希望你不要让她失望,就我知道的敢让我们小姐失望的人真的,没几个。”她最后一句话用的竟然是日本话。
桂姨憨厚的神色里立刻出现几分不对劲,但也是随即就消失了“阿秀啊,没想到你还会说日本话啊。”
阿秀发现了阿香正从自己背后走入,大方承认“是啊,不过我说的不好,细说起来燕萍夫人日语才叫好呢,她还做过日语老师呢,我们小姐也会,桂姨你是知道的,当时在天津沈公馆每天进进出出的人可不少,日本人也有,小姐接触的日本客商里有人根本听不懂中国话,不会几句日语怎能做事啊,不光是我,莫林也会说几句,就是胡妈也听得懂几句;来了上海后,小姐是不许我们在家里说,说会惹大小姐不高兴的。”坦然面对桂姨的挑衅,假意是漏嘴了,不好意思“桂姨不会告密吧。”
阿香将托盘放好“也是,可不能在家里漏嘴了,大小姐忌讳这个。”
阿秀瞧了眼桂姨“我去给小姐铺床了,桂姨,菜的事就托给您了。”
阿香自然不知她们之间对话“什么菜?少奶奶要吃什么吗?”
“啊,写了菜单。”阿秀答了“不过也不是一顿就要全部吃到的,慢慢来。”
阿香不由奇怪“桂姨,你认字了?”她记得阿诚哥说过桂姨是不识字的,她的信都是找人代写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桂姨离开明家这多年,说不定就在哪里学了。”阿秀说的有口无心。
桂姨收了菜单,转身“阿秀啊,我给少奶奶冲杯牛奶,你待会儿送过去吧。”
“好啊。”
另一边。
桃夭敲门入了书房,却见兄弟二人都站着,明楼的表情是万般震惊,入内关门“怎么了?”还未见过他如此惊愕的表情。
明诚将旧报纸拿出。
明楼还是不可置信看了他一眼,抬手拿过报纸,打开,看起,一下子就看见了当年的那条陌生女子舍命救人的旧闻。
“这么多年来,其实黎叔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寻找自己失散的儿子。”明诚不能隐瞒,虽然他觉得这对大姐将会是不小的打击。
桃夭走到他身边,也看见了,这旧闻好像说的就是明台母亲救了明家姐弟的事“明台是?”
明诚点头。
明楼也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他会相认吗?”
明诚也能体谅黎叔的难处“不好说。”用最笨的方法找了这么多年,真的不好说“就算会,黎叔也会找到一个更为恰当的时机。”
明楼收了报纸,心中五味杂陈:做为父亲,他当然明白黎叔的心情,但是做为大哥,他也万分舍不得明台。走到沙发前,慢慢坐下,人都想恍神。
明诚也是心事重重。
桃夭瞧瞧他们二人“怕失去他?”
“从前我们总是说要帮明台找到父亲。”明楼真的无法停止心中的翻腾“这么多年没消息,我们也从未放弃过,怎么现在有了结果,反而有一种怕要失去他的感觉?”心里各种滋味都有,还有莫名的一种空落落。
“大姐一定舍不得。”明诚的眼睛也有些发直。
“是啊,那次在香港她只是跟明台说起这事都忍不住哭了很久。”要是让她知道黎叔出现了,那该有多伤心啊“对她来说明台不是救命恩人的儿子,更是她全部的希望;往常找归找,可是真找到了,她又怎么舍得给。”
“可是父子亲情血浓于水,大哥知道明瑞的时候你就一点不想相认?”明诚反问他“将心比心……”
明楼抬手,阻止他后面的话“明天他们就要见面了,希望黎叔能够控制住,不要让明台看出什么了。”
桃夭拿过他放在茶几上的报纸“比起这对终能相聚父子,梁仲春做的事才是真正的骨肉分离,今生再无相见之日的阴阳两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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