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
替他打好领带,今天她选了一套黑色的,领带也是黑色的。白衬衣,黑领带,黑色西服背心,也只有他一身贵气遮盖了这种装扮的黑/道匪气,一粒粒扣上背心纽扣:超帅!
“你最近和重庆那边的生意还顺利吗?”明楼任由她为自己服务,喜欢这时二人的亲昵。
用手整整背心的平整,去拿外套“干嘛?”
“就是问问。”明楼对着照衣镜“最近打算走些什么货?”
“你家局座会给我一些红酒、香烟、药品,钨砂,干嘛?”展开外套让他穿上“其他东西无所谓,但是药品和钨砂不能动。”药品要给解放区的,而钨砂这种重要的军工原料则是她对日本人必须要有的交代。
中国向以钨砂等特矿的储量丰富而著称于世, 而日本几乎不产钨,它虽侵占中国东部广大沿海地区,但钨砂产地大多位于内陆,沦陷区储量和产量都微不足道。日方于是大力策动钨砂等特矿走私,她能这么快得到上海军部高层的信任也因为她可以弄到这种重要的军工原料。
“你的回礼呢?”
“老样子,不然还能是什么?”枪支弹药、粮食、布匹?这些东西她也缺“我倒是有好东西,只是那条线能走吗?”
“什么好东西?”穿好外套,镜中的自己神采奕奕。
“汽油,能走吗?”她不想靠天津那条线了,武田弘一盯的实在太紧,林锡章的意思是转走上海“我还弄到了不少飞机用油。”这都重庆方面急缺的重要物资“怎么样?敢不敢运?”
“怪不得阿诚说你是财神爷。”这可是连他都不敢想的“我的太太,你到底还有多大能量?”
“你以为我想把那些东西给他们日本人嘛,我是请示过主席和总理的。”对于有二位领导她一直这样称呼,当然只是私下里的“钨砂是极其重要的资源,可是现在不在我们的需要内,而且就算我不做,也会有那些**的国民党官员要做,暂时就只能放弃;用放弃的资源来获得日本军方的信任,不亏。”事情太大,她不能不请示,不然或许比潘某人的下场还惨“其实不止是钨、还有锑、锡……从某个方面来说我也真是个卖国贼。”
“桃夭,你自己也说了,你不做其他人就不做吗?由你来做,才能给根据地的同志们提供枪支弹药,棉衣被褥。”明楼伸臂拥拥她“没事,既然连主席都知道,你就不算是卖国贼。”他也跟着她这么喊。
“大哥。”明诚在外面唤了一声。
“进来。”桃夭退了几步。
明诚推门进来“早,大嫂,大哥,我们该走了。”
“又不吃早饭?”桃夭今儿又因为汪曼春的事得了假,不过她打算下午去特高课露个面“不行,吃了再走。”她瞅瞅二人,刁蛮“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不吃早饭,取消你们俩的革命资格!”
明楼瞧她关上门,哭笑不得“你说她还敢这么说我们啊。”
明诚手拢拳头,搁于唇前,低头克制住自己的窃笑。
明楼敛了调侃神色,转为严肃“上班之前,你去找一下明台,把该办的事办了。”
“现在告诉他真相?”这是他们这对夫妻做为上海正副领导的决定?“我怕他会幻灭,从此一蹶不振。”
明楼厉色也坚定几分“他必须挺过来,下猛药才能治沉疴,幻灭了才有可能升华。”
明诚觉得他对明台是不是有几分高估了“你就这么相信他?”
“他原本在法国的时候就参与过左翼的读书会,对党的纲领和主张也是熟悉的,他还跟我表达过想加入党的外围组织。”只是那时候自己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该让半大孩子卷入这些里来“要不是大姐坚决不想让他参与政治,我们应该早一点发展他,也不至于让军统抢在前面。”说起这个恨不得啖食某人的肉。
明诚还是有自己的担心“可是现在他的性格还有些飞扬,思想上也没有经过系统的培养。”
“实践是最好的老师。”明楼很坚持,不想再拖了“樱花号、月色酒吧的营救行动、领事馆行动,我总是在找机会安排他和组织的人接触。”虽然每次都莫名其妙的会有桃夭的身影“他在这些行动里遇见的人和事都已经对他的有所触动,种子早已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该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
明诚对明楼的话也是认可的,但是如此仓促又是为什么?“太快了,你是不是有点急于(求成)?”
“是有点急,但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明楼急言抢断“王天风要到上海了。”这个消息暂时还不能让桃夭知晓。
明诚惊了动了半步“你是说?”
“没错!”明楼也只能在这个时候对他说“你知道这对明台意味着什么。”
明诚知道,意味着——死亡。
“所以只有让他加入党组织,我们才有可能够救他的命。”明楼对于这事已考虑了很久。
“不吃早饭就要走的人呢?”房门被人推开。
“来了。”明楼转身“有什么好吃的吗?”
桃夭察觉到了明诚的目光回避“说悄悄话?说就说呗,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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