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容浅也跟了出来,刚才里面的仗势真吓得她一愣一愣的,不过还好那渣渣还是被秒杀了。
“咱们南音真赞,女王气场一开完全把那些渣渣全给秒了!”容浅挂在顾南音的胳膊上,喋喋不休,“我刚才可被你吓死了!对了,那个录像带你真有吗?”
顾南音垂眸看了手机一眼,眨了眨眼,“没有!吓吓他的。不过要拿到也不是难事。”
毕竟那家ktv是季恒家的产业,到时候跟他说一声就能拿出来的。
“昨天晚上那男人是谁啊?看着挺眼熟的,好像哪里见过!不过那姿势真的帅呆了!”昨天晚上真算得上有些惊心动魄,那男人的姿势真的帅呆了!
英雄救美,真的不要太赞。
顾南音垂了眸,之前还不欢而散了呢!她抬手揉了揉容浅的丸子头,“在报纸上吧!走啦走啦!我饿死了,早饭也没吃!”
“现在中午都过去了!不对,你们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居然那么晚起?”容浅晃了晃自己的手指,询问地看她。
顾南音忙讨饶,“得得得,大姐,你别烦我成不成?我饿死了,知不知道说话也是要消耗力气的?”
陆延赫下午才回到公司里,立马叫了齐放进来。
“昨天让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男人靠坐在舒适的皮椅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着,节骨分明的长指扣在把手上不急不缓地敲击着,唇角的勾起的弧度尽显邪气。
“那几个人已经查清楚了!”齐放微微颔首,将自己查到的资料放到了男人的面前。
只是陆延赫并没有翻开看,薄唇一挑,黑眸里危险涌动,“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
男人的长指在下巴处摩挲了阵,若有所思地开腔,“还有医院那个盯着点!别出什么乱子。”
齐放看着boss的脸色,顿了顿才说道,“医院那边,顾小姐不久前去过。”
见着陆延赫脸色微沉,齐放顶着压力继续往下说,“住院的那位要顾小姐给他一个交代,不然就把昨晚的事情发到网上。”
“然后?”男人挑眉,等着后续。
他到是没想到,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她突然推他推得有些远了。
“那位打算以此勒索顾小姐,不过后来被顾小姐化解了!”齐放如实地道。
其实这位顾小姐还是挺聪明的,还真难以相信。一个才刚大学毕业的女孩,竟然有这种魄力和气场,愣是将对方吓得一愣一愣的。
陆延赫摸了摸下巴,挥挥手,“嗯,下去吧!”
齐放离开,合上门。
男人才拿过了放在桌上的手机,点开了那张她昨天发给他的照片,长指微动,等他把手机放回去的时候,那手机的桌面壁纸赫然变成了那张照片。
顾家。
“知道那个被打伤的王奇住哪间医院吗?”黎汐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看向自己的女儿。
“我要问到应该不难,妈你想干嘛?”顾黎菲好奇地问,她也只是听说的,具体情况不是哼清楚,就这么跟黎汐说起了。
黎汐笑了笑,勾了唇,“傻孩子,当然是让那个小贱人永无翻身的机会,若是她真进公司就完了,知道吗?”
“妈,你是说,让他把这件事给闹大?”闻言,顾黎菲眼前一亮。
这件事这么一出,那样一个满身污点的继承人,顾氏董事会那些老头也肯定不会接受了不是吗?
“用钱可以解决的事,她偏偏不用,那也不能怪我们了!”黎汐点头,美眸里折射出狠毒的光芒。
“妈,这样是不是又会给顾氏带来负面影响?是不是不太好啊!”顾黎菲有些犹豫,这么短短的时间,就要让顾氏遭受两次打击。
“你难道不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黎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顾黎菲的鼻子,“再说了,这件事的起因是那个小贱人!你爸爸要是怪罪上来也怪不到我们头上。到时候,你爸爸就会为我们教训她了。”
顾黎菲眼前似乎出现了那样的一幅画面,顾南音被爸爸教训得惨兮兮。她咧嘴一笑,“我知道了!我明天去打听打听!”
“这才乖!”黎汐拍拍她的肩头,笑道“妈妈一定把那个小贱人拥有的东西抢过来给你。”
下午四点,夏欣容飞巴黎的飞机已经起飞,顾南音送完便走出了机场大厅。
她抬眼看了眼外边的天空,湛蓝湛蓝的,红唇挑了挑她有多久没有仔细看过这片天空了?
夏妈妈说,人活着并不是为了别人而活,做事只要无愧于心就好。别被太多的事情绊住而错过了沿途的美丽风景
该放下吗?她也想那么想过,但人家揪着她不放,她有什么办法?太多的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她有她要守护的东西,有人想从她的手里抢去,她又怎能坐以待毙?
接到了陆延赫的电话,他约她一起吃饭,顾南音想起之前闹得不欢而散的事情,没多想便应了下来。六点,loft餐厅。
她知道,哪怕只是利用的关系,她也不能和他现在就闹开。
蓦地咬了唇,那种淡淡的刺痛却更让她觉得清醒了不少。
六点二十分,等在餐厅里的男人终于有些做不住了,抬手频频地看手表。
电话打过去,响了十几下才被接通,顾南音的声音有些微弱,她一手抚在方向盘上,一手拿着手机,“陆延赫——”
“你现在在哪?”男人挑眉,语气有些严肃。
顾南音抬眼看了下外面苍茫的景色,咬了咬唇,“我不知道在哪里。我迷路了——车也抛锚了!”
她明显地听到那头男人那有些粗的呼吸声,委屈地撇嘴,她怎么会知道会这样,“你别生气!大不了我下次请你。”
“你这边的大致方位知道吗?”陆延赫不耐地揉了揉眉心,这个女人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顾南音想了想,“从机场到市区的那条路正在检修,我担心你会等得不耐烦就抄了小路。只是现在我发现这里连gps都找不到。”
男人拎了外套,起身便往外走去,一边问,“我马上过去!”
“好——”顾南音顿了顿,才弱弱地开口,“你别挂电话好不好?我有些怕!”
这边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周围一点灯光都没有,她又不敢打开车灯,心里怕得要死。
该死!男人低咒了句,才对着那头回应,“不挂,你把车门锁好。”
“嗯!”顾南音重重地点头。
那个男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陆延赫上了车,打了个电话给齐放,不到十分钟就收到了短信,看了眼上面的地址,男人紧皱的眉头微微松了些。
换上蓝牙耳机,那头是柔柔的女音。
“我跟你讲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吧,我妈妈说我小时候很皮,我们家的事业又在上升期,爸爸又很忙,但我因为看着电视里的小朋友有大马骑,我也总是缠着爸爸要骑大马,爸爸被我吵得没办法,也总是顺着我。后来…………”顾南音絮絮叨叨地说着,没听到那头的声音,便润了润唇,小心翼翼地问,“陆延赫,你有在听吗?”
男人轻嗯了声,“我在听,你继续说——”
不知为什么,听着男人的声音她的那颗心便会平静些下来,弯了弯唇角,调整了下坐姿,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再继续对着电话那头的男人讲,她讲的全是小时候的事,那个时候妈妈还在。
她的妈妈是个十分温婉的女人,她是世家小姐,满身的傲气,最后却选择了当时一穷二白的爸爸。遭到慕家的强烈反对,最后不惜断绝了父女关系毅然地嫁给了爸爸。
她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能让一个娇娇小姐抛弃了富裕的生活,而甘愿过上苦日子。
但在妈妈还在的日子,她过得很幸福。自从妈妈离开了,她的世界跟坍塌了一般。妈妈过世的第三年,继母进门,更是带了一个只比她小了十个月的继妹进门。
那个时候的她什么也不懂,只想着爸爸能幸福就好,却未曾想过竟然是引狼入室。
她忽然轻轻地叹了声,笑着问他,“我是不是很傻?或许那个时候继母进门我极力反对,就不会是现在的局面了!我妈妈不在了,我不希望爸爸就这么一辈子孤独的过,所以爸爸带我见黎汐的时候我没有反对!”
男人沉默了片刻,黑沉的眸里闪过一丝心疼,那个时候的她该有多无助。“那个时候你还小,不怪你!”
“年纪不是理由,我该死死守着妈妈的这个家的!不该让别的女人霸占她的位置。那是我和爸爸妈妈的家啊!陆延赫,我好难过。这样的生活一点都不是我想要的——”顾南音吸了吸鼻子,她当初错了,大错特错。
妈妈不在了,这个家她应该要守好的。
“所以要放弃了吗?”男人眉宇聚成了峰,语气重了些。“任凭那些人把脏水往你身上泼,一脚把你从顾氏继承人的位置上踢下去?”
顾南音愣了愣,眼泪还悬在眼眶里。
“你放弃了,就意味着把顾氏拱手相让,就意味着让你继母继妹踩着你的身体往上爬!你给我清醒点!”
“顾氏我不能让,那是我妈妈的心血。”顾南音猛地摇头,虽然知道电话那头的男人看不到。顾氏她怎么肯让?她没能守住妈妈的家,怎么可以连顾氏都守不住?
男人了然,勾唇,语气缓和了些,“那就对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去后悔没有半点用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眼前的东西守住。我说过的,你拥有的东西越多,你肩上的责任就越多。别想着逃避——”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她眼里坚定了几分,漂亮的眸子微闪着。
是啊,逃避没用,始终是要面对现实的。
她要守住的不只是顾氏,她还要把那对母女赶出家门。
“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
男人的嗓音低低徐徐地传过来,宛若一道暖流潺潺地注入她的心房,那颗掉落到谷底的心渐渐地回了暖。
顾南音抱着手臂,朝着窗外看了眼,路旁的小树林在夜色的侵蚀下像极了那张着血盆大口的恐怖妖怪。
她故作轻松地对着电话那端的男人道,“你能和我讲讲你的事吗?我很好奇什么样的环境能养出你那样的人来。有时候,我总觉得你有些冷静得可怕,你教我的道理,没有经历过的也不可能会知道的吧?”
“真想听?”男人的声音低了几度,薄唇微掀。
“嗯!”顾南音不假思索,她对他几乎一无所知,而他对她了如指掌。真的很不公平——
陆延赫声音淡淡的,目光愈加地深邃。“以后带你去见识见识你就知道了,嗯?”
公路检修到这会,已经畅通无阻,他看了眼路上的指示牌,方向盘一打,黑色的阿斯顿便拐入了一旁的小路里。
顾南音撇嘴,头靠在车窗上,轻哼了下,懒懒的问,“陆延赫,你什么时候才到?”
“应该快了!”男人看了眼前面的路况,一边回应她。
这条路很少人会走,路况不好,黑灯瞎火的甚至连个路灯都没有。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胆子,一个人就开到这条路上来的。
顾南音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嗯,那我等你!我先睡会——有点难受。不准挂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轻笑了声,语气柔和,“好,你睡吧!我陪着你。”
得到男人的保证,顾南音调了座椅,躺了下去,手机也没肯离身,始终放在耳旁。
男人顺着小路开了近三十分钟,才看到那辆停在路旁的火红色兰博,男人推门下车。
大概是因为感受到了亮光,驾驶座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顾南音见到朝着这边过来的男人二话没说就跑了过去,被脚下的石子一绊差点摔下去。
幸好一双大掌扶住了她的腰,她的脑袋地撞进了熟悉的胸膛里。
小手立马缠上了他的腰,脸往着男人的怀里钻去,寻着那让人心安的味道,声音软软的又打着轻颤,“你终于来了!我好怕!”
陆延赫垂眸看了她一眼,抬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安慰道,“别怕,我来了。嗯?我们回家。”
缩在他怀里的顾南音闻言,点了点头,她刚才有多害怕现在就有多庆幸,这个世界还是公平的,并没有让她一个人。
她揪着男人衬衣的手微微收拢,指关节都有些微微的泛着白,“谢谢——”
闻言,陆延赫微眯了眸,薄唇略微地翘起,“就嘴上说说?”
“那你想怎样?”顾南音仰头朝着男人看去。
陆延赫挑眉,抬手拎起她的腰,把她放在了阿斯顿马丁的车前盖上,即使坐在车前盖上,顾南音也没能比男人高。
她晃着两条腿,看着两手放在她两侧的男人,刚才的害怕情绪全都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是娇灧的笑,潋滟出一滩漂亮的湖光,“想亲我?”
“嗯——”陆延赫灼灼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笑起来的时候真像一只魅惑众生的女妖,沾上便是毒。
顾南音晃着的两条腿,蹭上了他的腰际,眼底流转着漂亮的光,倏地别开了脸,俏皮的道,“不给亲!”
“由不得你!”男人的大掌捏上了她的下巴,温热的气息悬在了她的娇唇上。
男人的唇形生得格外诱人,偏薄,但弧形极好。她揪住了男人撑在她身侧的手,唇凑了上去。寻着那一方温暖,细细地吻着。
陆延赫勾了唇,抬手捏住了她的肩膀,加深了这个吻,她那点生涩的吻技对男人来说简直是折磨。
四周是无边的夜色,夜里静得只能听见稻田里青蛙此起彼伏的“呱呱”声,却无法挡去两人之间的那种温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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