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后,朝着门内做了个请的手势。
“几位前辈先请。”
纵然这些人都很面生,可都是医学界知名人氏,在医学方面皆有所造诣,又皆年长于叶辰数十岁,面对着这些医学界的前辈们,叶辰自然不能逾越,长者为先。
“这小子倒是上道。”跟在项齐恒旁边的两个老者互相看了眼,明白对方眼里所传达的意思与自己所想相同时,不由会心一笑。
医术放在其次,做为一个人来讲,理应尊老爱幼,尊长敬贤,叶辰即便是狂傲到跑到神针馆来砸场子,那也只能证明叶辰是个敢作敢为敢想的激进少年,人品上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有了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几个老者对叶辰也表面出赞许的神态,细心打量着面前这个年纪轻轻却很胆色的少年。
“爷爷,既然大家都到了,那就进去吧。”
在几个老者打量叶辰的时候,项康已经推掉了记者的直播采访,告知他们在外面等候消息,并且会将录像直接传达出来,等到解决完这些事,当项康走到几个老者身边时,就现了他们看叶辰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
那是一种和自家老爷子在谈论叶辰时所流露出来的神态一样,带种探究好奇与赞许的神彩,让项康看了很不舒服。
他七岁时便在这些名医的圈子里博得了小神医的声望,这些名医对他寄望很高,每每说起他时,也会露出赞许和好奇的眼神,那是种肯定和期待表现。
本以为只有自家老爷子会不明就理的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医生感兴趣,没想到其他名医竟然也是如此。
心里忿忿不平的项康一时间火气上涌,不屑地撇了眼叶辰,踱步朝着客厅走去。
“康儿,你站住!”
项齐恒突然高喝一声,顿了顿,声音放低,“今天还有其他长辈在场,作为东道主,不要失了体统。”
见项齐恒还能现自己的存在 ,项康心里多少平静下来,重重地点了点头,面带惭愧的说道,“我刚才有些着急,尚爷爷,王爷爷,对不住。”
“哈哈,年轻人性子急是常有的事,来来来,既然把记者们打走了,现在就是到了考验你们医术的时候了。”年纪约摸六十六七老者捋了捋那一把花白的胡子,笑呵呵的说道,“你尚爷爷我最不懂规矩,所以今天这门就我先进了。”
“您请。”项康脸色恢复如常,做了个请的手势。
尚老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直接走了进去,后面的另一个五十七八的老者紧跟着进了门,项齐恒朝着叶辰使了个眼色,叶辰摆摆手,项齐恒也不推辞,直接走了进去。
剩下叶辰和项康,项康不再客气,直步朝里走去,叶辰笑笑,跟了上去。
客厅近一百平左右的面积,靠近门口五米处整齐的摆放着六套梨木桌椅,两面墙壁上挂有山水字画,正对门口的地方则是中国十大名医的水墨画像,整个房间很典雅,也很空旷,临时添加的一张单人床很不调协的放在水墨画像正中处,旁边两套现代化办公桌椅有些不伦不类。
可见安置这一切的人是个对这种杂事不上心的人。
低声叹了口气,叶辰看向项齐恒,这个老爷子还真是有够个性,明明协调感不怎么地,偏偏还喜欢把整个馆里的摆设都亲自拟定,好在那些记者没进来,不然的话一个心情不好,说不定就给扣上个不注意比医气氛的“罪名”。
在叶辰扫量厅内摆设时,几位名医已经相对入座,左手边坐着的是杜老和刚才那个自称姓尚的老者,右手边坐着项齐恒和个头挺高,双眼清亮有神的另一个不知名的老者,厅内还有四个身着长衫的弟子手拿白纸毛笔走向正中的桌椅,在为比医做准备工作。
项康站在叶辰的右手边,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十大名医画像,哼声道,“叶辰,现在认输的话,我可以考虑收回那个约定,不然的话,叶氏一脉就要改宗换师,拜到我项家……”
“饭可以吃撑,话不能说满,鹿死谁手要比了再说。”叶辰面不改色的说着,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低声道,“我有把握赢你,你洗洗手做好拜师的准备吧。”
一旁一直在注意着两人动静的杜秋生差点失手打翻桌上的茶杯。
这两人到底是谁把话说得更满?怎么听上去叶辰的话更能用目中无人来确切形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