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进只知道管辂是拿着丞相的密函来的,也不知道管辂究竟有什么任务,能不能让让人知道,听了庞德公的话犹豫道:“这襄阳城内,何人不知庞德公先生,却不知先生想要见何人?”
庞德公哈哈大笑道:“乐将军,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别人我也不想见,我只想见见将军府上的客人,怎么,难道这客人有什么见不得人吗?”
刘玄与赵雨生在屋内听得清清楚楚,知道这庞德公要见自己必有缘由,他见乐进为难,与赵雨生从屋里走了出来。 ≥
乐进见管辂和赵雨生走了出来,笑道:“先生,这位是我请来的管辂,特来为乐某占卜的,不知先生要见的人是他吗?”
庞德公见管辂与赵雨生出来,一直盯着管辂看,听了乐进的话,惊讶道:“莫非是平原神算管辂管公明?唉呀,久仰大名,老朽正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公明。”
刘玄笑道:“不敢,庞先生世外高人,管辂如何敢班门弄斧。”
庞德公摇头道:“公明不必自谦,世人传言管辂占卜术天下无双,对仰观、风角、占卜、风水、星相等术无不精通。庞某对面相也曾研究,观公明面相,极为古怪,我想我是找对人了。”说着对乐进抱拳道:“乐将军可否借一空屋,庞某有事请教公明。”
乐进见管辂出来与庞德公相见,知道管辂已经有了与他相谈的想法,当下指了指身后的屋子道:“二位尽可在这里相谈。”
庞德公谢过乐进,与管辂进了屋里,相对坐下。赵雨生担心管辂的安危,也走了进来,乐进自去别的地方休息,吩咐任何人不准靠近管辂与庞德公相谈的屋子。
刘玄道:“先生说管辂面相极为古怪,不知古怪在哪里?先生说找对人了,不知所指何事?”
庞德公说道:“公明对星相一定有研究,敢问公明,从星相看,天下大势如何?”
刘玄知道,这是庞德公在考他,看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心道:最怕有人问自己占卜之术,可偏偏每个人见了他不是让他算卦就是考他这方面的本事,唉,谁让自己是管辂呢。想着管辂书中对星相的看法,缓缓说道:“吴地,蜀地,中原,三处帝星若隐若现,不久之后,这三地都会出现皇帝,三国相争的局势很快会上演。纵观天下英雄,这三地当然非曹操,孙权,刘备莫属。”
庞德公接口道:“不错,庞某看天象也是如此,只是近期来突然现天象不明,大有混沌未开群龙无之势,庞某甚是奇怪,不知这等天象究竟意味着什么,天下会展成什么模样,昨日夜观天象,见有一星分外明亮,有扫清苍穹之力,更见一团紫气来到襄阳,庞某十分奇怪,望气而来,这团紫气聚在乐进将军府上,乐进虽然英勇,如何能有这般紫气,知道定有贵客在将军府上,这才冒昧来见,原来是平原神算管辂在此。
庞某见了公明却感到十分意外,公明的面相极为古怪,精气神与骨肉竟然毫无关联,公明,你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知庞某看的对也不对?”
刘玄听了大吃一惊,这庞德公居然说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难道他凭借面相就看出我是穿越来的?可他说的什么混沌未开,扫清苍穹又是指的什么?只是我是管辂,是对星相,面相,仰观,风角,占卜之术无不精通的平原神算管辂管公明,怎么会听不懂庞德公说的话呢,看来只有套套他的话了。刘玄哈哈一笑:“先生所言,管辂未能听懂。”
庞德公也是哈哈一笑,说道:“公明何必隐瞒,庞某虽然不才,却也知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自然。天道所行,道之行也,不能逆之,唯有遵道而行。想当初,刘表掌管荆州,数次请庞某出山,刘琮投降曹操后,曹操听闻庞某名声,亲到鹿门山,但庞某夜观天象得知,中原,蜀地,吴地,三地帝星明朗,三分天下已成定局。庞某不想趟这趟浑水,所以拒绝曹操,隐居鹿门山,以采药为生。
这一时期见天象突然不明,三分天下之局势不稳,取而代之的是混沌未开群龙无的局面,这分明是有人在逆天而行,这样的局面庞某实在不知天下会展成什么样子,正在庞某为天下百姓担心的时候,见到一星,这颗星大有扫清苍穹之力,庞某望气而来,见到公明,终于明白,原来公明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肩负力挽狂澜,维护道纪的重任。这大概是天道的选择吧。”
刘玄听着庞德公的话,本以为要逆天而行说的是自己,因为自己要尽快结束这三国相争的局面,后来庞德公又说自己居然肩负着力挽狂澜维护道纪的重任,真的把自己听得糊涂了,但庞德公一眼看出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还说了一堆自己听不懂的牛逼道理,当真是一个世外高人。
刘玄听庞德公讲完,缓缓说道:“先生神人,管辂佩服,只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背负着力挽狂澜维护道纪的重任。”
庞德公笑道:“以后公明自会知道,只是可惜了我的徒弟诸葛孔明和我的侄子庞统。”
刘玄惊讶道:“诸葛孔明是你的徒弟?庞统是你的侄子?”
庞德公笑道:“卧龙凤雏,得一可得天下,可惜可惜,他们生不逢时啊。老天既然已经让你来到这个世界力挽狂澜,我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