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没有睡过安慰觉了,自从第一次杀人开始就在噩梦中度过,似乎从来都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
“公子擦一擦脸吧。”冉寒衣将毛巾递了过来。
寒月看了眼他随后接过毛巾摊开擦拭:“你的琴弹得不错不只是谁教的。”
“一个友人,若是公子感兴趣到时候寒衣带你去见见她便是。”
听到他这般说寒月点点头。
“公子似乎失眠挺严重的,若经常过来寒衣便给你弹几首曲子好让你多些睡眠。”
这话倒是处于真心,不过即便是真心寒月也是多留意了一份,虽然心中感觉到冉寒衣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但是心中久而久之的习惯已经养成了,在冉寒衣身上她似乎感觉得到此人有股莫名的寂寞和孤独,与她不同的是他似乎是天生的孤独,让人心疼。
“嗯,有你在我会经常来的,日后你只需接我一人可好。”
虽然寒月有的是钱保养冉寒衣但是她却不想用那样的手段,这一是她一身中唯一一次对一个男子说出的话。
而当听到寒月这样一问,冉寒衣不由愣了一下,他是青楼一个男妓,在这个世道有钱有权的人可以说是用权力说话,何时对待下贱如蝼蚁的这些人这样放低过身份的似乎对寒月的态度有些震惊了,看着她真切孤冷的眼神冉寒衣有些意外,同时又带着一份欣喜和莫名的高心,此刻看着寒月心跳不由的有些加快了。
“可好?”
直到寒月再次问道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脸有些微红的发烫,不由的将脸转向窗户那边掩饰掉那抹尴尬,不过寒月并没有揭穿。
“公子日后来了,直接来寒衣阁便是。”
这句话已经说明了一切,从那晚之后,大瑞再次传出了孤苏寒月的消息。
浮生楼一怒为男颜,当场将二皇子的身份贬低,在她眼里大瑞皇子连青楼男妓都比不过。
浮生楼第一美男从此宣言只服侍其一人。
从此断袖之名真实的扣了下来,不爱美人只爱男颜,多少少女皆不看一眼一心只为男妓,从那之后孤苏寒月便成了浮生楼的常客,有时甚至还在那里面过夜,大将军对犬子似乎根本就不过问,无论其做什么事都一律无视。
此事就这样沸沸扬扬闹了一个多月没有消停,也就此传到了朝廷之上。
“启奏皇上臣有本奏。”
“丞相有何事?”
“回皇上,臣所要说的是关于大将军之子孤苏寒月。”
“哦~说来听听。”
“皇上孤苏寒月也算是朝廷命官家属,日后也是应该要报销朝廷,如今市井小巷传闻此人乃断袖之癖,还日夜跑入青楼,寻男妓,如此夜夜笙歌的日子,难道大将军都不管管么,身为朝廷命官应该以身作则。”
“丞相大人这只是我的家务事,何况寒月个人的喜好为人父的难道还需要干涉么。”
“我这也是在为大瑞日后着想。”
“寒月曾说过不会入朝为官么,丞相是否管得有些宽了。”
“老夫只不过是心系大瑞,何来管得宽,而且孤苏寒月嚣张跋扈欺人不说,居然一点悔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