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医们连忙跪伏在地,齐齐叩头保证道:“臣等一定拼死保护皇上。”
吕后不屑的冷哼一声,望向季寞桐,脸色瞬转柔和,态度和蔼地道:“国师,依你看,皇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皇上受的应该是剑伤,但是至于是被什么人所伤,微臣也无法知道,唯一能够断定的就是,这个人本来是要杀皇上的但在最后关头却手下留情。”季寞桐温和地分析着。
吕后却是听得暗暗心惊:究竟是什么人要刺杀皇上,而皇上却还要帮他隐瞒,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吕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但是面上却不露声色道:“好,本宫知道了,还是等皇上醒来再说吧。”
“方太医,这药等皇上醒来后,就给他服下。”吕后将季寞桐给她的药交给了方太医,便离开了麒麟殿,季寞桐随后也离开了。
飘香雪又等了一会儿,正犹豫着要不要下去的时候,刘邦却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方太医连忙将吕后留下的要给他服下。
刘邦服下药后,方太医正要扶他躺下,但是刘邦却阻止了他的行为,有些虚弱地问道:“籍孺呢?让他来见我。”
方太医心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却只能硬着头皮回道:“启奏皇上,籍孺已经被押入天牢了。”
“什么?”刘邦猛然一声怒喝,由于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冒出了冷汗。
方太医早已吓得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其他的太医则远远地跪着,生怕会殃及池鱼。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刘邦稍稍冷静了些,捂着胸口质问道。
方太医此时见龙颜震怒,哪里还敢隐瞒,结结巴巴地道:“是……是皇后……把……把他……”
“立即传朕口谕,将他给我带回来。”刘邦的声音里饱含着怒意,对吕后的不满又增添了几分: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大胆,居然连他身边的人都敢动。
方太医哪里还敢怠慢,连忙连滚带爬地逃出麒麟殿,亲自跑去天牢传皇上的口谕去了,一时间倒忘了自己的太医身份,而传旨这样的事应该是传旨太监的职责。
如此一折腾,飘香雪反而不想下去了,他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刘邦会如此维护一个刺杀他的人呢? 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本性,因为他绝不会是一个对敌人如此宽容的人。所以飘香雪决定留在屋顶,再多看一会儿。
不到半个时辰,方太医成功地将籍孺带回来,他正笑呵呵地等着向皇上邀功,不想却被刘邦一句“你们都下去吧”,给赶了出去。
很快,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刘邦和籍孺两人。
“皇上,你的伤怎么样了?”籍孺立刻表现出对皇上的极度关心来,甚至眼里还有了泪光。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刘邦淡淡地回答着,旋即又充满关切地问道,“她,怎么样了?”
籍孺显然知道刘邦说的这个“她”是谁,立即压低了声音,小声道:“皇上放心,她没事,也没有人知道。”
刘邦听了他的汇报,脸上的紧张之色才算稍缓,伤口的疼痛传来,他只好吩咐道:“籍孺,扶朕躺下。”
籍孺应了一声,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刘邦,躺到床上。
“替朕好好地照顾她,千万不要让别人现,尤其是皇后。”刘邦躺在床上,依然不放心地嘱咐着。
“皇上放心,”籍孺连忙保证道,“奴才一定会好好照顾着,就算是让奴才死,奴才也不会让别人知道。”
“嗯,你先下去吧。”刘邦疲倦地闭上了眼睛,经过这一番生死的折腾,他真的是身心俱疲了。
籍孺见状,立即帮他掖好了被子,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室内静悄悄地,没有了一点声音,飘香雪纵身从屋顶跃下,来到床前。
刘邦还没有睡实,立即警惕地睁开眼,在看到飘香雪的一瞬间,惊得他连惊呼都忘了。
“放心,我不是刺客。”飘香雪淡然道,心里却莫名的酸楚,想不到事到如今,他还是不相信自己,曾经的父子情难道都是浮云?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刘邦不悦地质问着,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皇上难道忘了你嘱托我的事吗?”飘香雪故作淡然道。
“这么说,你已经完成任务了。”刘邦面色平静地道,眼里却泄露出贪婪的目光。
飘香雪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内心的酸涩之感更为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