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相当隐忍地吞下这口气,不能在众朝臣面前重重回击欧阳玉,的确令他气闷,但是明的不行便在暗处筹谋,定要让这欧阳玉付出惨痛代价!
当下,右相面上神色冷硬,忍气吞声向欧阳玉道歉道:“如果微臣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太子陛下,还请太子陛下大人有大量饶恕微臣这次,微臣必定不敢再犯!至于那份奏章就当微臣未呈过,没有其他事微臣先告退了!”
欧阳玉听着右相对他低声下气的道歉,俊颜并无得意之色,也无为难之色,摆了摆手,算是应允他的告退。
岂料,白炎灵却出声阻止了右相的离去,“慢着——”
正要离去时却被这位阴毒公主唤住,右相心下突然有种不安的预感,疑惑地问道:“不知公主有何事唤住微臣?”
白炎灵倏然跳下了虎皮软椅,悠然走到他面前,高抬下颚,狂妄之极地挑唇道:“右相,道一个歉就想溜之大吉,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右相霎时面色铁青,他低声下气地同欧阳玉道歉,已经是他右相的莫大耻辱了,而且在他身后的拥戴朝臣面前丢尽面子,欧阳玉已经认可放过他了。
右相万万没想到,开口阻拦他离去,得寸进尺的人竟是这阴毒公主。
这下,他右相总算明白了,这兄妹两关系好到不可思议,怎可能拆对方的台,只不过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配合得绝佳,变着法子为难他右相。
好,很好。
右相脸色顿时青白交加,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问道:“那公主想怎样?”
白炎灵深眸一凛,掷地有声地反问:“敢问右相蔑视当朝太子,按照南陵律法,应当如何处置?”
右相满面怒意地瞪着白炎灵,她一个卑贱公主还想拿南陵律法来压他堂堂右相,简直反了,但是见欧阳玉并不表态,显而易见,他并不反对。
“右相!”
一声冷酷喝下,右相不得不脸色难看地启唇:“轻则重打三十大板,重则一百大板。”
听罢,白炎灵缓缓抬起眸子,冷冷一笑:“看在右相主动道过歉,这一百大板便免了,不过轻罚三十大板让右相长长记性,应该是情理之中,右相认为呢?”
右相一听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他明明无辜受罚这三十大板,现在倒让她说得像似格外开恩,才赏赐给他三十大板一般,他岂能不气?
他堂堂右相,没栽在欧阳玉手中,倒栽在这小娃子手中了,这要是传出去以后他右相的脸往哪里摆!
右相朝着欧阳玉的方向一瞧去,似乎在警告欧阳玉让他的皇妹适可而止,岂料,欧阳玉收敛了狭眸的阴沉,当下懒洋洋地挑了挑眉:“右相对这三十大板还有异议?”
右相有史以来第一次气得说不出一句话,身后的朝臣已经按捺不住,对着右相议论纷纷。
如果右相今日在太子府挨了这三十大板,传出去不仅右相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