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石道连着山脚。道观之中,隐隐有淡淡灵气显现。看起来,这里便是陆家人修炼之所了。
再远处,隐隐见着一大片规模恢宏的小山城坐落在吴家山的山脚之下。那小山城可不正是原来的吴家堡么?想不到经过二十年发展,竟已成了一座吴家山城。
二十年光阴荏苒,对于吴岩来说,不过弹指之间事,只是父母高堂,而今不知尚安在否。
吴岩略一沉吟,便直接飞遁至那道观上空。稍稍施展灵压,道观内片刻间便飞出十几道遁光。
只是,这十几个冲出来的修士,最高修为也不过是炼气十一层,而且面容年轻陌生,自然不被吴岩看在眼内。
“晚辈陆冠杰,请问这位前辈尊号如何称呼,驾临蔽观,不知有何见教?”为首那青年,恭恭敬敬立在一柄剑形法器之上,向吴岩拱手施礼问道。
“陆冠杰?你姓陆,陆苍耳和陆苍山两兄弟是你什么人?”吴岩微微皱眉,随即问道。
那青年神情猛然一怔,抬眼诧异的望了望吴岩,目中忽地一亮,惊喜的叫道:“前辈莫非是吴大伯?家父正是陆苍山!吴大伯,这里非是说话之地,请入雷宵观一叙。”
吴岩神色未变,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随那青年一行人落在下方道观大殿之前。陆冠杰神色异常恭敬的率领一帮青年弟子,引着吴岩进入大殿,并吩咐人送来香茶糕点,请吴岩在大殿内上首坐了,这才恭敬的再次向吴岩行礼,道:“请吴大伯恕罪,小侄适才莽撞。”
“无妨。冠杰,你何以知道我便是你的吴大伯?万一要是有人易容冒充,你此番岂不是中了人家计谋?”吴岩淡然一笑的问道。
“嘿嘿,这个倒是不会。不瞒大伯,在雷宵观的后殿大堂之中,家父和伯父为了教育我等小辈时刻牢记吴家对陆家大恩,悬挂的有吴大伯亲身画像。大伯您的衣着相貌,不仅跟那画像之上一般无二,就连您方才所使的法器遁光,也与家父描述一致。家父和伯父寻常教导晚辈,说吴大伯您所使法器剑芒在修仙界中独一无二,一眼便可认出,绝不会认错。以前小侄未见大伯您尊颜,对此还有些莫名其妙,今日见着,才始知此言不假。”
陆冠杰初次接待吴岩,虽略有拘谨,但片刻间便即眉飞色舞,侃侃而谈,颇有大家子的风范。吴岩暗暗点头,心道,这陆氏兄弟倒会培养后人,而且能如此维护吴家,也算对得起当年一番结识之情。
“原来如此。对了,冠杰贤侄,为何不见你伯父和你父亲?他们二人现在也该是筑基期的修为了吧?”吴岩刚来此之前,便用神识查看了整个道观,并未发现有筑基期的修士在其内,也没有发现陆氏兄弟,是以当即问了出来。
听到吴岩问话,陆冠杰脸上露出一丝难掩的担忧之色,沉声道:“回吴大伯的话,他们二人的确都双双筑基成功,伯父现在更已经是筑基中期修为。只是十多日前,有一拨修士路经此地,眼见伯父和家父他们兄弟二人修为不错,强邀他们二人去了弥陀山参加一个叫什么‘浮屠法会’的大会。唉,家父临行之前交代,此行恐怕凶多吉少,大伯,您看……”
“弥陀山?浮屠法会?莫不是原来浮屠宫的修士在搞怪?”吴岩沉吟道,听说,近年来大周修仙界的各方势力发生了极大动荡,浮屠宫已经成为妖府辖下势力。他们强邀陆氏兄弟前去,莫不是想要强迫他们加入妖府?
“是啊,这浮屠法会便是在弥陀山下,由浮屠宫的浮屠修士主持举行的。正道大派仙剑派早在十余年前便正告天下,说浮屠宫修士早已投靠妖府,成为邪魔外道。这次伯父他们二人,势必凶多吉少。唉……”陆冠杰垂头丧气的叹息不已。
“凶多吉少么?那也未必。苍耳兄和苍山老弟,多年前便已是我至交好友,他们有难,我自不会袖手不管。”吴岩皱眉思索片刻,心中已有计较,随手拍了拍陆冠杰的肩膀安慰道。
听吴岩说要出手相助,陆冠杰当即大喜的道谢:“二伯您真的会出手相助么?太好了,只要您老人家出马,伯父和家父他们二人,定能逢凶化吉,安全脱险!”
“什么我老人家?我很老吗?你这小子。对了,吴家现在还好吧?”吴岩失笑摇头,随即想起此行目的,当下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