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叫做灵山。”宴松雪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跟着便开始后悔:怎么嘴这么快?
果然那人听得一怔,道:“灵山?倒是没有听说过。”
宴松雪听他并不知情,暗中松一口气,勉强笑笑,说:“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那人目光中却陡然现出一种警惕的神色来,奇怪地问:“姑娘,这里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烟,你怎么会到了这里?”
宴松雪一怔,该怎么说?她低着头,脑子里却飞快地想着应对之策。
“姑娘如果不便说,我也不勉强。”那人看上去倒像个君子,立刻开口道。
宴松雪心中略一琢磨,适时叹口气,神情也暗了下去,“唉!倒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我不瞒你说,我被人害惨了!”
“是吗?”那人挪了挪身子,“说来听听。”
“是这样,我本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父亲硬是要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我只好和我相爱的人一同逃了出来。”
“后来我们在一个地方隐居起来,并结为夫妻,我还给他生了一个女儿。谁知道,没过上几年,他厌倦了那种平淡的生活,竟然带着女儿走了,扔下我一个人,我只好出来找他们,结果找着找着就找到这里来了。”
说着说着,宴松雪眼中已满是泪水,眼看着就要夺眶而出,其实她的伤心倒不是假装的,她一时想起媚天,悲从中来,心里确实难受不已。
宴松雪这一番话亦真亦假,本为蒙混过关,谁料那人越听下去,神情越是不忿,眼神越是凌厉,到得最后更是恨恨开口,“喜新厌旧之人,的确该死!”
宴松雪吃了一惊,已是变了脸色,“你、你听你的口气,好像深有感触?”
那人嘿嘿冷笑:“岂止是深有感触,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呢!”
宴松雪意外之至,暗自吐吐舌头:还真编着了。面上却装做很关切地样子:“怎么回事?”
那人却突然回头看着宴松雪,笑得很是诡异,“你看我的样子,害不害怕?”
宴松雪看他一眼,微一笑:“虽然你和常人长得不太一样,但我不害怕。”
那人冷笑:“如果我告诉你,我非凡人呢?”
宴松雪乍一听此言,脸色大变,心下却是暗暗叫苦:又不是凡人?不会又和那些个凤族人一样吧?她强笑道:“啊?不、不、不可能吧?”
那人脸上有了讥讽的笑:“为什么不可能?我便告诉你实话,我的确不是凡人,我是一只修练千年的鹰,是鹰之一族的王者,你可以叫我鹰王。”
“鹰王?!”宴松雪瞪大了眼睛,看着鹰王,“你―――――”
鹰王大笑,脸上那种王者气势的确不是装出来的,“害怕了吗?我就是鹰王,不过你救了我,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虽不是凡人,但我却懂得知恩图报,你放心就是。”
宴松雪定定神,脸色马上恢复如初,其实她经过凤族这件事,又有什么事情是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