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使夏七月不顾一切,肆无忌惮。
夏七月血红着眼睛,气势汹汹地展开了翅膀,像旋风一样的,狠狠地朝了乔安迪扑了过去,一边用力的故意的把方娜娜挤兑。方娜娜冷不防的被夏七月这一挤兑,又再被她一推,身子不平衡,猛地摇晃一下,控制不住,结果连人带凳,摔到地上去。
方娜娜杀猪般的尖叫起来:“你干什么呀?”
乔安迪也跳了起来:“夏七月,你干什么?”
夏七月不理方娜娜的嚷嚷,而是杀气腾腾的瞪着乔安迪,狠狠地瞪,很凶猛地瞪。乔安迪也瞪了夏七月,也是狠狠地瞪,很凶猛地瞪。两人四目交加,就这样的针锋相对,大眼睛瞪着小眼睛。
时间,仿佛静止了。
包厢内所有的人齐齐望了过来,面面相觑,目瞪口呆。但在夏七月的眼中,一切的一切,在一刹那,仿佛都成了背景,除了乔安迪的脸,乔安迪的五官,乔安迪的眼睛,明晃晃地突出在自己的世界里,然后一个珍珠的定格,一切都静止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
也许,是一瞬间;又也许,是一个世纪。突然间,夏七月觉得两眼昏花,金星直冒,气流在喉咙里窜上窜下,“咕噜咕噜”作响。眼前乔安迪的五官,不停地变换,重叠着,周围的景物,一阵阵地扭曲,再接着,一股突如其来的血腥味,“轰”的一声,点燃了藏匿在她血液里的酒精。
夏七月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很快,便人事不知。
……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七月恍恍惚惚中,有点知觉。她仿佛听到有人说话,说些什么,她不知道。夏七月头痛欲裂,难受得不能再难受。又在恍恍惚惚中,夏七月似乎觉得有人拿了热毛巾,给她擦脸。
夏七月的眼睛睁不开来,眼皮感觉有千斤重。
她嘴里嘟哝了一句话:“乔安迪,我讨厌你!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嘟哝完后,夏七月又再晕晕沉沉地睡去了。她作了一个梦——梦到她变成了小孩童,六七岁的样子,瘦骨嶙峋,垢面蓬头,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在一个垃圾桶又一个垃圾桶里翻着,找东西吃。
可没有吃的东西。
垃圾桶里,不是那些翻着白眼臭烘烘的死鱼,就是那些把她吓得心惊胆战的死老鼠——夏七月平生,最怕的就是老鼠。
夏七月不甘心,又跑到另外一只垃圾桶翻。
翻着翻着,夏七月甚至把大半个身子都钻到垃圾桶里面。翻了好半天后,夏七月好不容易翻出一只快要烂掉完的苹果。夏七月很开心,拿着那只烂苹果,使劲地往衣服里擦了擦,张嘴就要咬。
然而这个时候,冷不防的就冲过来一个比她高出一个头,同样是垢面蓬头衣衫褴褛的男孩子。
他一把的,就把夏七月手中的烂苹果抢了过去,还凶巴巴的朝她吼:“谁叫你在这儿找东西吃?这是我的地盘。快滚!快滚!再不滚,小心我揍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