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闯了又怎么样?我就是想杀死你这个贱人又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关咏兰真正疯掉了,她左突右冲始终碰不到许晚晴的一片衣角,不由对着床|上的萧卓岩破口大骂,“姓萧的,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过的,不会再找这个女人,不会再跟她来往,你答应过我的,你为什么没有做到?为什么?”
她拼命的撕扯着萧卓岩身上的衣服。
萧卓岩由得她晃,一双黑眸却只是深沉地盯着许晚晴看。
原来如此。
他居然又被她算计了……可,就算是如此,她的心还是恨他吗?
“晴晴,够了吗?”他淡淡的嗓音,低低的询问。
没有愤怒,也没有怨,只是淡淡的一问。
非常平静的一句……
许晚晴仰起头,冷冷的说:“我不知道什么叫够!”
萧卓岩还没有说话,关咏兰却在一边尖声大叫,“我杀了你,贱人,我这就杀了你!”
她冲到厨房里摸出一把刀,不由分说就向许晚晴身上砍去,许晚晴却是面不改色,冷笑着说:“我劝你还是放下这把刀,不然,等一会儿,你的罪名,会又多上一条,故意伤害罪。”
已是属于颠狂状态的关咏兰,哪里还管那么多,一刀刀只管往她的身上招呼,萧卓岩见状,连忙站起来夺她的刀,这时,门外却又闯进几个人来。
见到那几个人,屋子里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包括关咏兰。
闯入的人,是几名警|察。
领头的一个说:“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私闯民宅行凶!”
许晚晴指了指关咏兰,说:“就是这个疯女人,还有,她曾经,劫持过我,这里有我录下的她的口供。”
“你们三个人,都跟我们回警局。”
三人一起上了警车,关咏兰再厉害,到了警|察局也就像只见了猫的老鼠,满脸惊惶,萧卓岩还是那幅冷冰冰的样子,一双眼睛始终望住许晚晴。
许晚晴倒是镇定自若,将自己遭到劫持的时间说了一遍。
因为有录音笔里关咏兰的声音作证据。
关咏兰暂时被拘留起来,许晚晴和萧卓岩了解情况后,就被放了出去。
深夜空无一人的大街,唯有霓虹灯寂寞的闪着,风吹在脸上,竟然有了丝丝缕缕的寒意,有枯黄的叶子,簌簌的随风落了下来,似一阵急惶的秋雨。
两人在大街上走。
像两缕游魂,隔的远远的,萧卓岩走得并不快,淡漠的颀长身形,步在她的前面。而许晚晴走得比他还要慢,一步一步,步子似是拖不动。
走在前面的萧卓岩忽而停下脚步。
许晚晴只顾低头走路,差点撞到他身上。
他挡住她的去路,没有回头,却淡淡地望着天际问:“晴晴,如果调查属实的话,关咏兰的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这一回你解气了吗?”
“不够!她还得不够。除非……”她盯住他的背影,喃喃着。
难道就这样结束吗?她的孩子,却永远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