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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简方知试着按照易西辞说的,把简了了当成一个大人来对待。他把文理分科的事情交给她自己来处理,但是过了这么久了,简了了依然没给他一个答复。简方知想看看她究竟有没有长进,更想看看这种方法有没有效果,也不催她,反正这段时间他不出差,还有空观察她。
简方知其实心里也有点儿着急,他怕简了了再一次让他失望了。只是他装腔作势惯了,心机又深,旁人不能看出来罢了。依照简了了的尿性,也不是不可能。一想起简了了那八辈子都好不了的德行,简方知就觉得头疼。他的妹妹啊,大概是随了她那个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是死是活的爹吧。
到了暑假,公司里小孩子在上学的员工都被简方知放去休假了。他这个人铁血惯了,有的时候稍微仁慈一下反而还让人感到他这人挺不错的。说起来都是前面那一巴掌打得太狠,后面哪怕给颗酸枣都觉得甜滋滋的。
当然了,作为简方知的秘书,他在公司徐思彤就不能走。眼看着徐思彤浑身上下冒出来的怨气快把整栋大楼也淹没了,简方知终于大发慈悲,要关心一下他的下属了。
“怎么了?你想放假?”他眼睛盯在电脑屏幕上面,那篇控诉一些人以法律为□□,诓骗自己另一半,恶意转移共有财产的文章,下面赫然写着“撰稿人:易西辞”六个字。这条新闻这段时间很火,在网上也持续发酵,影响在进一步扩大,不光是因为它指出了一个社会现象,更重要的是能引起大家的讨论。有了讨论度,新闻的话题性自然就居高不下,也就更加引人关注了。
“您老人家都没走,我哪儿敢呐~”徐思彤把文件放到简方知的桌子上,“再说了你让我放假我又能干什么呢?作为一个没有男朋友的单身狗,难道在家敷面膜啊?拜托,我的面膜很贵的。”
简方知从电脑后面抬起眼睛,“你这意思是,公司给你的薪水很低,低到让你买不起一张面膜?”
“当然不是了。”徐思彤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这个老古板解释,“先生,你不会还认为现在一张面膜十块钱吧?”见简方知不说话像是默认了,徐思彤在旁边呼天抢地,“简董,你好歹是个这么大企业的负责人,你看问题能不能脱离一下你那个小农思想啊。开的车那么便宜也就算了,”她糟心地打量了一下简方知的行头,瞬间觉得更糟心了,“一次性买十件衬衣我也不想说你什么了,除了西装还是西装,跟个农民代表进城一样。拜托,简董事长,人家会以为你没换衣服的。还有,”徐思彤不得不跟简方知强调,“你的衣服是定制款定制款!没有哪个人买定制款会一次性买十件的!”
简方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衬衣,上面散发着清新的香气,那是钟点工昨天才洗好放衣柜里的,他“哦”了一声,“那以后不去那里买了,反正又贵又不耐穿。”在简代表朴素的消费观念当中,衣服是要穿坏才能扔的,一切不耐穿的衣服,哪怕再好看都不是好衣服。
徐思彤翻了个白眼儿,要不是看在他脸的份上,她都想骂她老板*丝了。她也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那好吧,那我以后去城南批发市场给你批发吧,十件只要五百块钱,还有各种颜色。”
由于简方知的家里并没有适龄女性,他的衣服都是徐思彤包办。简方知听见她这样说,觉得自己这种生活态度好像把自己的助理得罪得有点儿厉害,立刻摆出老板的架子,“可是你说了那么多,还是没有说你为什么面膜那么贵。”如果解释不好,他是要扣钱的。
徐思彤用一种“一看你就没有谈过恋爱可怜的单身狗”的目光看向她老板,“在这个随时会遇到前任和前任的现任的社会,我怎么可能会让十块钱一张的面膜出现在我的脸上?”
“哦。”简方知面无表情,“你前任知道你们分手之后你还在这么为他花钱,他应该很高兴吧?”
徐思彤:......
毒舌什么的,太讨厌了!
她拿过文件转身就出去,嘴上还不甘示弱,“你对你自己都这么吝啬,将来不知道哪个女人会受得了你。”她走到门口,后面传来皇帝陛下的召唤声,徐思彤连忙转身,夹着嗓子问他,“陛下,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简方知被她辣了一下眼睛,过了片刻才装作无意般地问道,“我那个车,真的......不太好么?”
“啥?”她没听错吧,简皇上被人说了那么多年那么多次,现在总算发现他的车子很奇葩了?徐思彤正要验证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简方知就十分糟心地朝她挥了挥手,“滚滚滚。”再也不提这茬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