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鸣蛇砰的摔倒在地,身子只剩了半截,血盆大口一张一合说得断断续续,“主人,有人闯入……”
话音才落,便倒头咽了气。
巫婆婆悚然一惊,忙护住结成的大茧,厉声喝问:“什么人!”
无殇魔尊同样朝已经打开的门庭望去,可入目只是空荡荡的一条通道,再看向寒冰玉床的人,却已不见了踪影。
显然是在方才那一刻,被人带走了。
电光火石一瞬间的事,凭他的修为,竟也不曾感知到对方的具体位置。
甚至来人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无知无觉走到这里,更稀奇的是,这一刻他放开神识覆盖所有的地下宫道、整个无殇宫,乃至整个天魔宫,都没察觉到任何可疑人士。
唯有河道里被打晕的水母王沉在水底。
“尊上……”巫婆婆惊奇出声,她同样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显然对方是从河道过来的,之前尊上和她都将注意力放在蛊皇身上,又对这里的安全可靠有着绝对的信心,便未在这上面留有防备之心。
可先不说无殇宫外的重重机关法阵,便是这外头掩藏的魔物、四通八达的地道,河道中的水母王,哪样是好对付的?
对方到底是怎么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走到这里的?
巫婆婆只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却是,这件事切切实实地发生了。
“属下这就派人去找!”
“找?你拿什么去找?”无殇魔尊的语气十分平静,巫婆婆却蓦地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碧血金蚕已经不在宫无忧的身上,她的具体位置,如今也没法定位了。
“更何况……”无殇魔尊目光沉沉,弯唇冷笑:“人可能都已经不在魔宫了。”
“不可能!”巫婆婆下意识地反对,“魔宫地下皆有阵法,若是谁遁地逃离,必然触动禁制……”
说到这里她猛然一顿,来人都能无视无殇宫的防护大阵了,这点地下禁制又算得了什么……
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压抑,好半晌无殇魔尊才问道:“无忧与谁有交情?”
巫婆婆微微一愣,“少主素来不喜与人来往,若说与谁相交不错,便是中土苍桐派讷言真尊的小弟子广宁真人,可……”
可广宁真人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金丹修士,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在一个化神修士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莫不是……讷言真尊?”巫婆婆猜测道。
“不会。”无殇魔尊摇头否决。
方才虽未正面交手,但他多多少少有些许感知,对方使用的并非灵力,而是一种比之更为纯粹的力量,或许可以称之为本源之力。
苏讷言若是能调用天地本源,早便成为修真界第一人了!
“广宁真人?”无殇魔尊摸了摸下巴,反复咀嚼这个名字。
望穿将自身力量运用到了极致,才从无殇魔尊眼皮子底下将宫无忧偷出来,又直接与穆长宁会和,没有一丝犹豫地便靠着瞬移回到了中土,至此已然元气大伤,拟化的效果再也支撑不住,又变回了七八岁小孩的模样,脸色惨白地抱着宫无忧跌坐在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