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阳县,殷府外,衙役在殷府大门和侧门等出口设置的警戒线外仍然有不少人在观望,陈县令虽然下令封锁殷府灭门一事的消息,但手下的衙役中绝大多数为鄱阳本地人,他们与当地的富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殷府被灭门渐渐被他们得知后,鄱阳城各个府宅的防卫明显增强,被派遣来殷府打探消息的各府家丁也渐渐增多,反而初期看热闹的平民百姓逐渐减少,他们接受了衙门公布的殷府瘟疫之说。
吴三站在人群中向殷府观望,这是殷府事后的第二天,管财主父子无故失踪,管府大乱,府中家丁护院等在城中各处打探消息,殷府之事也被他们探听到。
吴三不是管成的手下,所以不住在管府,只是偶尔来管府见见管成,看他有什么恶事需要自己帮忙,属于办一次事给一次银子的雇佣关系。虽然中了6羽轩的蚀骨丹之毒,但6羽轩解毒丹给的勤快,他并没吃过蚀骨丹的苦头,而且对6羽轩这样的毛头小子的话也不是太相信,虽然仍然按照6羽轩的意思办事,其实并不用心,只是偶尔来管府探听一下而已,今天晃荡来管府,听到管家父子失踪他一点都不在意,听到殷府之事后,吴三心头像被人浇了一桶冷水一样,一阵哆嗦,马上来到殷府外打听消息。
殷府内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仵作也验尸完毕,衙役的警戒线只是做做样子,不让普通百姓随意进来查看而已。
吴三找了一处无人的外墙,偷偷的溜进了殷府,地上仍旧有一处处干涸血迹,一处处打斗痕迹,吴三看入眼中,一种慌张的情绪渐渐在他心头升起,殷府内并无活人,殷家父女失踪的传闻响在耳中,最后有一句话的声音在吴三心中变的越来越清晰:
“要是殷小姐出了什么问题,你直接自杀吧,也不用来找我拿解药了。 ”心中的慌张渐渐变成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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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羽轩站在船头,望着茫茫的江水,心中回想着在鄱阳这短短几天时间所生的事,自己处理的方法对不对,不是对伤人或者杀人的愧疚,而是在想自己的处理方法是否将危险降到最低,或者消灭,殷府之事对他触动很大,明知毒宗对殷府的威胁,自己却置若罔闻,随后唇边露出无奈的一笑,6羽轩心中清楚,其实自己从未把殷府当做自己人,殷府的死活自己并不在意,自己在意的只有一个人,那道像精灵一样舞于月下的红色身影。
看着手中的瓷瓶,思绪回到现实,抬手将它投入江水中,像蚀骨丹这样的废物留着有什么用?
瓶中装着的是蚀骨丹和最近刚刚配制出的完整解药,瓷瓶慢慢沉入江水中,仿佛一个人一样,渐渐陷入绝望,最后消失于世间,转身返回船舱,水手仍然聚精会神的操纵着船只,船只也昼夜不停的航行于江水上,水手们脸上虽然带着疲惫,但精神却很亢奋,这次遇到的雇主分外的大方,出手阔绰,只要自己能在最短的时间到达金陵,他们就能得到几倍的船费。
数日后,小船昼夜不停终于到达三叉河口,从长江进入秦淮河,金陵已相隔不远,众水手拿出木浆,溯流而上,刚行不久,就看到上游人影憧憧,数十条大小船只停靠在河道间,将河道堵塞,喝骂之声不绝于耳。
听到前方的声音后,6羽轩来到甲板上,此时已是戌时三刻,天气晴朗,月色明亮,前方数十艘各型船只正围在一只大型画舫四周,将中间画舫照的纤毫毕现,画舫甲板上站着一群青年男女,围困画舫的船只上站满了手拿刀剑的武林人士,此时两拨人正在对峙,画舫上的一个青年正唾沫横飞的与对方叫骂,虽一人对数人,但气势上不弱于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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