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中烧,她提高声音再次问道:“安清尘,你可知罪?”
还是先礼后兵吧:“臣媳不知,还望太后明示。”事实上,安清尘确实不知,这见鬼的封建社会,鬼知道有什么狗屁规矩。
“后妃一旦进了宫,无皇命不得离宫,你倒好,今日一早非但不来给哀家请安,还出宫闲逛一整日,到现在才回宫。皇后乃是后宫表率,你进宫第一日就如此,照宫规,该废了你的皇后之位。”
清尘今日又是走路,又是爬山的,早已精神疲惫,柳太后居然说她出宫闲逛,她真是无语。
“太后,臣媳是奉了皇命出宫的,皇上临行时曾有口谕,说让臣妾去清凉寺为国祈福,以保此次平乱顺利……”
“大胆,竟还敢狡辩。若是皇命,你为何独自出宫,一无宫人跟随,二无士兵护卫。来人,给我掌嘴!”
这柳太后,非要逼她动手吗:“太后如要惩罚臣媳,不如等皇上回宫,再罚不迟。”唉。儿子在外拼死拼活,老娘竟在家欺负刚进门的媳妇,清尘真真是无语了。
两个嬷嬷闻言,动作微顿,也是,万一皇上回宫证明此事确实是奉了皇上口谕,那到时倒霉的可是她俩,皇上总不会拿太后开刀吧。
柳太后见两嬷嬷愣在一旁,大声利喝:“还不给我掌嘴!”
两嬷嬷这才又再次上前,撸起袖子。一人拉起跪在地上的安清尘,一人就要动手。清尘冷笑一声,周筱一走,这两个下人倒敢在她宫中撒野了。
那婆子一掌正要下来,清尘立即挥手一挡,眼却望向柳太后,道:“太后,可否先听臣媳一言?”
“你还有何话可说?”
清尘一把挣脱两个婆子,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道:“太后可知睿王已反?”
“这个哀家自然知道。还用你说。”
“皇上御驾亲征,带走了京都二十万大军,留下保卫京都的人马只剩下安国将军府,且皇上走时将调遣宫中禁卫军的权力交到了臣媳手上。这一点不知太后可知晓?”
“你……”柳太后拳头渐渐捏紧。
“现如今,皇上的二十万大军已经离京,而睿王的十万大军还在蓟州,太后即使有柳相,哦,不。有柳太傅帮衬,但远水救不了近火,你说如果太后今日没有回宫,而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这个皇宫之中,又有谁会知晓……”
“你这妖妇,你敢对哀家动手,皇上回来定会剥了你的皮!”
“哦,皇上回来?下人只会禀告皇上,太后无故失踪,也许是投靠了睿王,也未可知啊,毕竟,睿王的岳父可是太后的亲兄长啊!”
柳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白着一张脸,道:“你……你血口喷人。”
清尘笑道:“太后莫急,臣媳这也只是给太后分析一下目前的情势而已,至于要怎么做,都取决于太后。”
太后颤抖着走下来,指着清尘的鼻子,道:“你这妖妇,给哀家等着!”转身,对两个嬷嬷,道:“回宫!”
清尘却在身后大声道:“臣媳还有一言,望太后能细思量:睿王之母是梅妃,太后可是皇上之母。”
柳太后身子微顿,随即大步而去。
清尘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清尘再次返回殿中,道:“来人。”
凤翔殿中的宫人随即鱼贯而出,个个畏畏缩缩,深怕清尘责骂。
清尘将面前之人扫视一遍,道:“你们都给我说说看,这是哪里?”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回答道:“这是凤翔殿。”
“凤翔殿是谁的居所?”
为宫女道:“自然是皇后娘娘的居所。”
“哦,你们还知道这是皇后娘娘的居所,那刚才坐在我这凤翔殿的是谁?”清尘语气突然严厉,吓得众宫女立即跪地:“皇后娘娘恕罪!”
“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你们是我凤翔宫的人,代表的是我凤翔宫的脸面,以后若是有谁敢来我凤翔宫撒野,统统给我赶出去。今日,本宫进来之时,你们都在哪里?”
“女婢们……奴婢们都在门外候着……”
“是谁叫你们侯在门外的,这是你们的地盘,即使是太后来了,你们也给我拿出该有的架势。”
“是,奴婢们明白了!”宫女们心中立马有了底,看来这新人的皇后,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若再有下次,你们就不用在我这殿中伺候了。退下吧。”
宫人们纷纷退去。
清尘长长地舒了口气,被柳太后这么一搅,她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但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处理,兵贵神,也许片刻时间,就是生死的区别。
她拿出金龙令牌,轻声唤道:“金龙卫。”只听嗖地一声,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她的面前,这次没有蒙脸,因此清尘看得清楚,金龙卫的领竟是小安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