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二三十年,越想越明白,男人活着的目的,就是尽量多地跟他身边的漂亮姑娘发生关系。”于越说完,奸笑着跟何铁龙重重地碰杯,啤酒洒在桌子上,像一团肮脏的精.液。
“赞同老兄的说法,人和动物差不多,你看看动物界凡是公的,都花枝招展,一副要不完的熊样,想法设法散播自己的基因;人呢,换了一种方式,披上了所谓的文明外衣,实质上都一样。”
他们两吹完牛逼,盯着我,征询我的看法。
我默默地坐着,看着黄浦江上来来往往的游船,像一条条匆忙冷漠的铁鱼愤怒地游来游去,在LED和射灯的映衬下,难免有种乌托邦的即视感。
想到了跟陈菲在一起,在船上看到一对情侣玩泰坦尼克号的角色扮演,我俩足足笑抽了一晚上。
“你说呢,小宇?”何铁龙问。
“你们说什么就什么。”我仍然无动于衷。
“小宇对女人还是太仁慈了,哎,妇人之仁,他这一辈子栽在这个上面了,成不了大气候。”于越闷了口酒。
他们继续吹着牛逼。
至于于越,是这样出现的。
周五的下午,我和赵丽妃下班从公司出来,刚出写字楼,见这厮坐在花坛前的椅子上,喝着一瓶橙子味的rio鸡尾酒,淫笑着招手让我过去。
我给赵丽妃打招呼让她走。
来到于越跟前,一把夺过酒瓶:“你害臊不?一个大男人喝这种玩意儿。”
说完,我猛喝了几口。这是陈菲最爱喝的口味。
“怎么样?好久不见,想我吗?”
“不想。”
“你不奇怪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说来听听。”
“给《新言论》打电话,说你调到了现在这个单位,我的智商这么高,一查地址,就找到你了。”
我把酒瓶还给他:“你这两年去什么地方鬼混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浪迹天涯,天为被地为床以人为欲,以花为衣,以空气为生命,逍遥自在啊,哪像你,满脑子的自由主义思想,身子却过着苟且的生活,在这种破地方消耗生命。”
“我的生活不用别人来评判。”
“你的问题就在这里,自私自利,最后被自己的尊严杀死,开始跟那什么付文心,你自以为是,结果到现在还不是独自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们都是同道中人啊。”
“我说过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刚才跟你一起出来那妞不错啊。”他眼里闪着淫.秽的光,“看得出来她对你有意思,她看你那眼神,那小妖精,身上有料哦!”
“扯淡!我们是纯洁的同事关系,比革命同志都还有操守。”
“拉倒吧,上了没,嘿嘿。”
“哪像你,跟没见过女人死的,看到母猪都是双眼皮。”
“大哥,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有这么漂亮的美女同事,要是我,上班都没心情,整天都想着跟她来一炮。”
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你脑子里除了交.配,不能装点其他有价值有内涵的东西吗?这些年都不知道你怎么在这世界上生存下去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不喜欢人家也对人家温柔一点嘛,又少不了一块肉。工作嘛,彼此的气场相互感染,你对人家好一点,说不定工作效率就上去了,这样引发连带效应,你们团队的整体效率嗖地上去了,利人利己,何乐不为呢?”
“少废话!走,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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