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不知何时熄灭,没有月色的晚上,星光不足以照亮大地,四周一片漆黑。
酒意正浓,只能听到湖风滥情的嗡鸣,像发春的女人在呢喃。
不知何时,一个温暖柔软身体在我身上荡漾,虽然酒精正麻痹着大脑,嗅觉和知觉有些迟缓,但那种强烈女人的气息,强烈刺激着我的生物本能,一条柔软的香舌伸进了我嘴里……
此时此刻,我才知道之前不该跟她开出位的玩笑。
……
赵丽妃惊魂已定后,我继续讲我的鬼故事。
孟毅沉加了几根柴火,火星像童年时田野中的萤火虫群,向天空飞舞而去。
车窗外,一张女人的脸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眼前。我几乎可以看到她充满仇恨的眼睛里的血丝,她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从我身上取走一样东西。
和她对视了几秒钟后,觉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欺骗——自己对自己的欺骗,那些曾经让我耻笑过的荒诞的幻觉降临到我身上了。
于是我低下头,调整了一下视线,我想弄清眼前的事情。
当我再看过去时,心脏开始剧烈跳动,那张该死的脸还在,她贴着后坐的挡风玻璃在看我。
那张脸在昏暗中显得苍白死寂,眼睛里面是仇恨和死亡。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感到无助和慌乱,在之前或之后很多年里所有的恐惧之和,都不及那一次。
本能驱使我跳下了车,用最快的速度冲向了饭店。
我依然清晰地记得我在奔跑过程中的紧张思绪,不敢去想后面是否会升出一支冰冷的手,把我拖下悬崖,像传说中那些失踪的司机一样,永远见不到光明,见不到我所想所爱的人,永远成为一个游荡的“孤魂”。
奔向光明,那是我唯一的思维。
母亲见我脸色苍白,以为我吹风冻的,把外套脱了披我身上。
出来后,我留意了周围的迹象,并没有发现汽车旁有动物或人类来过的痕迹,这个地理位置也不可能会有谁不经过餐厅和汽车前面而直接出现在汽车后尾,那可是万丈深渊!
后来才知道,父亲所去的那个砖厂,表面是砖厂,其实做着木材生意。
没有过几天,灾难发生了。当地一家伐木公司的几十名工人在一次塌方事故中遇难,仅一人生还。
据说,事故发生的当晚,有个起来小便的工人看到了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子在密林里哀哭着梳头发。这座深山里的小县城也因此陷入到短暂的不安之中。关于报复、夺魂的惊悚传闻在山区的缝隙里传播回荡。
那几天深夜,起床的人总发现在山上的密林里出现一团团蓝色的火焰,像怪兽的眼睛一样盯着发现它的人,让人毛骨悚然。
她们仨仍然全情投入,默不作声,赵丽妃死死地揣着方笑的肩膀问:“就这样结束了吗?”
“没有结束呢。几天后,当我们回家时,到了那个我们半夜就餐的饭馆的路口,一群人正在围观警察办案,一问之下,才知道一个月前一个女孩被两个流氓劫持到这里,女孩被凌辱了,他们用石头砸死她,埋在了饭店后面。做父母的一看到女儿的遗体被挖出来,哇地一声瘫在地上嚎啕大哭,因为他们看到了女孩鼻子上的那块猩红的胎记。”
“这么邪门儿?”方笑问。
“是啊,到现在我也没搞懂,当时我看到的是幻象还是什么。我一直说服自己只有这样的可能,也许是我听到女孩遇害的故事,后来臆想出来当时的遭遇,可是……”
“可是什么?”赵丽妃已面如死灰,怯生生地问。
“可是!可是你后面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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