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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次被泥石流卷进去的是我或者耿浩,你会救吗?”
他不假思索:“当然救!那还用说。”
“这不就对了,彼此彼此嘛!所以以后这事你不用放心上,把我们当成朋友就行了,我不喜欢在朋友之间掺杂那么多复杂的东西。”
“好吧。”袁正满眼的感激之情。
“对了,上次你不是说让你朋友帮着查查在巷子里攻击我们那群人吗,有消息了吗?”
“已经把事儿托给朋友了,正在帮着查,有消息我一定通知你。”
“我找王佩华谈过了,这事儿还真不是他干的,他也在帮着我追查凶手。你看吧,有时我们臆想的东西不一定对,真相常常能让我们哑口无言。”
“是吧,想想以前我们的大学生活,还是挺感慨,我们担心君君去当和尚,结果这丫的还真去当和尚了,操!”
“你******追付文心也是,什么馊主意都想出来了,你累不累?”
“当时激情满满,怎么会累,你呀,大学算是白过了,连一次惊天动地的恋爱都没有谈过,你还是男人吗?”
“别****叨,老子不稀罕,自己一个人过得很爽。你呢,不是也单着吗?”
“现在我爱不起来了,可能是以前作孽太多吧,现在再也没有**像大学那样,为了一次求爱,精心准备一个月。”
“那是你因为你老了,服输吧。”
晚上陈菲送我回家,路上我告诉他杜锋导演因为自己被“封杀”的事情很消沉,如今还在外面没有回京。
她说在中国做这些难免,以后你也小心一点,有时,找到自己,先隐藏自己,锋芒太露总是会招来一些不稳定的因素。
当时陈菲已经从电影学院毕业,自己开了一家文化投资公司,她屡次让我去帮她,我自然每次都拒绝。
两周后,法院通知第二次开庭。
在庭上,法官宣判:由于在用词上某些地方出了“正常批判”的范围,法院判定我与出版社赔偿黄东方5ooo元,并裁定出版社停止该书的行。
法院认为,书中不存在诽谤,也非价值观之争,而是如何界定正常的文艺批评界限的问题。
何谓“正常”?法院没有给出一个“正常”的标准。有的人认为法院做文艺法官,并不是很恰当,建议我上诉。
旁听的人大都对判决有异议,大家的抱怨屡次被法官的“肃静”打断。
我跟赵律师商量,认为我们已经捍卫了想捍卫的东西,上诉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走出法院,在停车场先送走了赵律师。
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我回过头,只见一个胖乎乎的家伙笑吟吟地站在我身后,大脸盘上点缀着两个小眼睛,橡皮头鼻子看上去有些滑稽:“小宇,是我啊,你不记得了?”
开庭的时候我看到他坐在最后一排,这张脸以前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具体信息:“您是?”
“我老乡啊!张兵!还记得吗!”
“张兵!是你!当然记得,怎么样啊,这么多年不见了。”
“哎呀,走,找个地方慢慢聊。”他十分热情。
小时候在桥边镇,张兵一家属于暴户,他爸是煤老板,他仗着家里有钱,嚣张跋扈,常跟F4有过节,每次都被F4狂扁,却不妥协。在我们眼中,是一个特有骨气的沙包。